张机全神贯注的在替黄叙把脉,自始至终黄叙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大概他早就已经看透生死了吧。
而刘修和黄忠却是十分紧张的注视着。
对于黄忠来这是最后一次治疗黄叙病的机会了,而对于刘修来黄叙的病能不能治愈,关联着能不能让黄忠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效力。
一刻钟之后,张机干枯的手缓缓的收了回去,脸上却没有轻松的表情,反而是更加的凝重。
刘修的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治不了吧。
黄忠更是急切,立刻道:“张神医,我儿是什么病,可还有救?”
张机摇了摇头道:“寒气入体,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已经转为了邪气,再加上这么多年五花八门的药物吃的太多,是药三分毒,导致体内积累了太多的毒素……。”
“张大人可有医治的方子?”刘修紧张的问道。
看到张机犹犹豫豫的样子,黄忠的心立刻就垮了一半,眼中也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黄叙看到黄忠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只得淡笑道:“父亲大人不必难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黄叙虽然还不及刘修大,但是透着一股成熟的心智。
“是为父无能啊。”黄忠哽咽道。
看着黄忠父子亲深,刘修想到了自己,自己离开那个时空,自己的父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刘修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父母那苍老的容颜,满头的银发,满脸的皱纹,抱着自己的照片,老泪纵横。
想到这里,刘修的眼睛一热。
“黄老将军莫要悲伤过度,相信黄叙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找到医治之法的。”刘修安慰道。
看到刘修红红的眼圈,黄忠以为刘修是为黄叙无法医治而悲伤,不禁十分的感动,道:“多谢三公子。”
张机没好气的看着黄忠和刘修二人如丧考妣的样子,不禁道:“你们为何如此悲伤,我又过黄叙的病治不好了吗?”
黄忠和刘修皆是一怔,随即欣喜若狂,黄忠激动的声音颤抖道:“张神医……你……你的意思是,犬子的病可以治好吗?”
张机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
刘修皱眉:“那张大人是何意?”
“这么多年来,我游走四方,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也请教过许多名医,一直也在研究关于伤寒病的医治方法,最近有所感悟,便打算找一闲置之地,撰写一本关于治病的药方书籍。”张机道,“黄叙的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也没有把握。”
顿了顿,张机继续道:“不过根据我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黄叙的病也并非不治之症,只不过治愈的概率不足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