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门而入,扑面而来一阵凉爽,包房的温度打的到底多低啊,冷的我直打寒颤,有些受不了了。
“五,十,十五,二十,哎呀!邓总真是高手,我又输了,真是自愧不如啊!”
安靖成收回手,拿起洋酒仰头就喝,那气势真真的夜场老板可言,哄得邓总满脸笑意,往后靠去伸手搂过雨朵,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雨朵立马害羞的钻进他怀里说:“邓总,这么多人看着那。”
那娇嗔的语气,让我十足十的打了个寒颤,虽然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却还是无法适应女人撒娇的样子。
邓总伸手点雨朵的鼻子,抬头看到我忙招手道:“过来,过来,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忙几步走过去,邓总身边的小染,立马让出了位置,挪到一旁给我倒酒。
我笑嘻嘻的说道:“我回来早了,就看不到我们安总被罚酒的样子了。”
我心里很清楚,安靖成划拳十足十的高手,怎么会败给邓总这种不常来场子玩的人?无非就是为了投其所好。
在人情世故这方面,安靖成才是高手,论起来我还真得跟他学学。
听到我的调侃,安靖成配合道:“瞅瞅,瞅瞅,这是多巴望着我出丑啊,看样子平时没少算计我?”
他这话半真半假,我懂,邓总懂,他自己更懂。
却也是玩笑认不得真的。
我忙附和道:“可不是,就知道你会输给邓总,所以华姐拿了最好的拉菲过来,这账你得跟华姐算。”
我们两个一来一往打太极,无非就是为了把邓总捧高,捧开心了,自然话题也是离不开他的。
安靖成眸光一转,冲着邓总苦笑道:“邓总啊!你可是看到了,林黛被你们给宠的已经无法无天了。”
这变相告状的手段实在是高超,邓总立马笑的见牙不见眼,揽过我的肩膀说:“这丫头,现在谁敢惹啊,就是一刺头。”
当然邓总也是话里有话。
不敢惹,无非是仗了某人的势而已,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我心里滑过一抹刺痛,恐怕这势我也仰仗不了多久了。
我忙掩饰道:“好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调侃我,我给你们赔不是,让你们受委屈了,我自罚一杯。”
说着话,我仰头一口闷了杯中的红酒。
“82年的拉菲果然是好酒,入口甘甜回味无穷,若不是沾着邓总的光,我还真就没喝过这种好酒。”
我玩弄着手里的高脚杯,捧着安靖成走,这面子我可是给足了他,一边拿他开玩笑哄邓总开心,一边还要捧着他让他高兴,我这脑子每天的运动量都很大。
两个人轰然而笑,邓总想要伸手捏我的脸,却想起什么忙收回了手,将我的酒杯拿过去说:“忘了,严总千交代万嘱咐,不能让你喝酒,就这一杯,其余的让安总代劳吧。”
心口一阵刺痛,手里的酒杯已经被抢走了,安靖成忙附和道:“邓总说得对,这酒应该我代劳。”
他的眸子滑过一抹冷寒,但是嘴角谦卑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我心里很清楚,安靖成什么身份,怎么可以替我一个妈咪代劳?
他心里应该是很不爽的,却也不能放过这个跟邓总套近乎的机会,所以隐忍了下来。
我忙将雨朵往邓总怀里拽:“邓总,你可饶了安总吧!安总就是个臭酒篓子,喝不了多少就得扒下,那可就没意思了,雨朵这丫头有都是酒量,让她来。”
雨朵也是个机灵的人,立马糊上了邓总,软趴趴的扒在他身上,附和道:“可不是,人家陪你这么久,安总跟黛姐一来您就不理人家了,人家会吃醋的。”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撒娇,尤其是雨朵这种娇滴滴的美人,那双眸子跟藏了包水似的,让人看着就有种想疼爱的欲望。
邓总眸光闪了闪,嘴角立马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我跟安总互望一眼,彼此都松了口气,这酒我们两个都不用喝了。
跟邓总我不用陪到最后,所以半路便出来打算去别的包房看看。
不想刚出来就被人堵个正着,让我心里十分不爽。
苏蓉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看我,那双阴冷的眸子,闪耀着恐怖的光芒,像似要将人活活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