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垂落,木雕的大床却在不停晃动,再加上那低沉难耐的喘息声,里面是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泠泠月色透过窗户洒落在地面上。
一只蜜色有力的手从床幔中伸了出来,随即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抓住,透过指缝,与之十指紧扣。
池敬渊往后一退,正想要离开,忽然一阵风吹来,将轻薄的纱幔吹起,一张俊雅出尘的脸毫无防备的撞入池敬渊的双目中。
他的长发披散,眼角和嘴唇染着漂亮的胭脂红,鼻尖坠着一滴汗珠,性感迷人。
那是池敬渊从未见过的戚意棠。
池敬渊浑身僵硬,脑子像是寺庙里被撞响的钟一般,发出&ldo;铛&rdo;的一声巨响。
戚意棠身下那人,眉目英气,丰神俊朗,意乱情迷间,两人的乌发缠绕在一起,当真是恩爱不疑。
&ldo;小渊……&rdo;戚意棠低声唤了一句,两人目光交缠,随即亲吻在一起。
池敬渊的脑子完全不能够运转了,这究竟只是一个毫无根据的梦,还是说这一切是真的?
戚意棠身下那人是他吗?
池敬渊从梦中醒来,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他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站在淋浴下,思索着刚才那个梦,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个梦他记得很清楚,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仿佛是他亲身经历的一般。
池敬渊捧了一捧水,洗了个脸,做梦而已。
他照常先去跑步,跑完步再去练会儿搏击,或者练会儿枪,不过今天他在练枪的时候,戚意棠出现了。
&ldo;二叔。&rdo;池敬渊收了手里的长枪,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
戚意棠从怀里拿出锦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池敬渊拒绝道:&ldo;不用了,弄脏了二叔你的手帕。&rdo;
戚意棠勾起唇角,&ldo;手帕原本就是拿来用的,若是不用,岂不是本末倒置了。&rdo;
池敬渊说不过他,便由着戚意棠帮他擦汗。
&ldo;我们俩练练?&rdo;戚意棠问道。
池敬渊双目微张,&ldo;可以吗?&rdo;
&ldo;当然。&rdo;戚意棠笑道。
池敬渊知道戚意棠很强,一听戚意棠主动说要和他练一练,池敬渊感觉自己有点热血沸腾。
然后他就被戚意棠压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