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風雨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韩姓女修代金童答道:“自称是北朝朝廷来的武官,因为这下面是军中的衙门,所以要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
一名修士略有些愠怒的道:“防调虎离山之计?这些凡人真是打仗打昏了头,伏羲堂一万多年来虽然时刻有修士坐镇,但又何曾听说被人强闯过?”
这句话似乎坚定了丁真人的决心,他又思索了几息的时间,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们几个就组成五行阵下去看一看,以一炷香为限,你们三人时刻做好准备,外面如有异状切记传消息进来。”说完还看了金童一眼,摇了摇头。
韩姓女修将两块玉符交给三名炼气士,又以神识传音叮嘱了几句紧要的口诀,然后五位真人沟通了几句阵法设置问题,调整站位,念动口诀,一道祥光将五人包围起来,然后五人脚下的祥云向院内落了下去。
金童站在原地看着,与三名炼气士一样紧张内中的局势,不过他所担心的事情与三人绝对不一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院子里发出轻微沉闷的轰鸣声,也不知道几名真人在里面与谁斗法,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天空东方放出一道毫光,钟声响彻了整个彭城。
三名掌管天罗地网的炼气士惊呼道:“这……这是宣战的钟声,北朝要与南朝开战?”
开战?金童脑子急速的一转,立刻明白的其中的原由,向三人大喝道:“开什么战?快告诉里面的道士,定是有人运转国器,以开战状态向南朝境内传送大批的人员和物资!”这事他明白,当年阿史那土门遣返以及追杀长乐公主就是这么操作的。
三人一听,立刻齐声惊叫,迅速掐动法诀,道道光芒融入天罗地网那看不见界限的控制范围内,未几,五人出来,同时架着处于昏迷状态的蒲玉子与冯云生两人。丁真人出来一看东方的毫光,立刻大怒:“是谁如此大胆!我等都不在,敢强行运转国器与南朝开战,这……这要多亏空多少祭品啊!”
三名炼气士一听都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大喊道:“丁师伯,差了,差了!不是亏空祭品的事情,这这,你们几位真人都在这里,有传送功用的州城国器按例是要停用的,现在有人……偷用!”
“啊!”几位真人也都回过神来,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丁真人大喝一声:“走!”顿时所有人化成一道流光向东而去。
走的这么利索?金童一个深呼吸,缓缓跃到折冲都尉府的门房上,轻轻向里面望去。前广场横七竖八的倒了满庭院的人,多数昏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学籍,也有十几个干脆已经断了气,而凡是断了气的都是筋断骨折,仿似被人用重手一击而亡。可怜,金童摇了摇头,越过主办公大殿再向前去,只见两名真人下来的位置,庭院正中有一个大坑,方圆怕不有二十丈左右,仔细观察,这大坑并不是炸出来的,而是挖出来的,难道是几名伏羲堂供奉把弥勒教的传送阵挖走了?或者是把用来困住两名真人的法阵给挖走了?
摇了摇头,金童对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一贯都抛诸脑后,缓步向后院走去,过了两重办公大殿,就到了慕容秋叶的书房门前,只见折冲府的二把手左果毅都尉夏风正以箕坐姿势靠在房门西侧,歪着脑袋昏了过去,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把金鞭,像是之前在保护着什么人。
没有弄醒夏风,金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慕容秋叶仰面躺倒在书案后的虎皮交椅上,一柄短剑插在左胸,贯入心脏正中,早已气绝多时,然而他的左手上似乎还拿着一张纸,金童快步上前,扯过这张纸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鲜血淋漓的写着“欢喜禅”三个字,金童一看,不禁浑身汗毛一炸。
欢喜禅?这字明明是慕容秋叶自尽时用自己的鲜血写就,利刃直穿心脏,他也就剩下了这么点短短的时间。而看鲜血凝结变色的程度,只是在不久之前,而自己从远远到了折冲府附近开始就没有发现过地府鬼吏的踪迹,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慕容秋叶一直处于欢喜禅法的控制之下,却在最后的时刻忽然醒悟了,然后自尽,又在死前的一瞬间自觉有愧而留下了有关自己自尽的线索?
这是一种推测,那么还有其他的推测吗?也有可能是被弥勒教的修士逼迫而死,这样魂魄往往有很深的怨气,不愿好好的去轮回,但没有黑白无常到来,也不见慕容秋叶的魂魄何在,也可能是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了。
金童默默想着,手中拈着那张纸,忽然他神色一动,飞快将纸收入羊脂玉净瓶之中,霍地转身。
书房大殿的门口,一排三扇大门正中的那扇,已经无声无息的被一道金光闪闪的人影堵住。
这金光,并非俗世中黄金那种闪耀明亮的光芒,而是极尽雍容厚重的,看上去像金又像铜,那淳柔的光芒似金黄又似铜青,通体古意盎然,而其中散发的威压却又像是小山一座,给人不能力敌的无言暗示。
如果非要说像什么,那么,就像是千佛菩提铃一般。伤在金童刀下,毁在青花雪手上的千佛菩提铃。
金童默然,缓缓拔出一截横刀,低头看着刀刃。
门口那身影见金童已有动作,不再向前,只是牢牢堵在门口。说来也是好笑,以金童和那人的境界,别说区区一扇门,就是一座山也是说穿越就穿越,说打崩就打崩,但他选择了堵在门前,自然是有这个动作的意义:你别想跑。
而金童拔刀一半的动作,自然意味着:要打就打,不打你就好好说话。
沉寂了许久,那人影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说着话,他的身影变的凝实起来,最后形成了一尊身高丈二、通体如同黄铜铸就的罗汉,他的面容悲苦,目光深邃,其中充满着慈悲和渡化世人的愿憬。
金童轻轻的,一字一句道:“这八个字听的太多,耳朵磨了茧子。”他仍未抬头。
罗汉摇头,缓缓的轻轻的笑道:“金道友,如贫僧所知,虽说剑侠也有使刀枪,或者奇门兵器的,但你并非剑侠。你可愿意告知,两年前在幽州渔阳,你是如何以剑丸一招斩了我沙门的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