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感冒了?”言蹊忙问。
路随揉着鼻子摇头:“没有,就是突然有点痒。”
陆徵的声音传来:“因为你小叔在念叨你,说要给你包红包呢。”
路随冷笑:“我觉得八成是您在骂我。”
陆徵笑:“那怎么可能?”
顾嘉翰便笑起来。
……
后来护士进来给顾嘉翰换药时,言蹊和路随还没走。
路随拦着不让言蹊看,自己倒是忍不住看了几眼。
护士的手法很熟练,换好药便说:“恢复得不错,注意别碰水就好。”
陆徵应了。
路随忍不住道:“弄成这样还叫恢复得不错?”
顾嘉翰没想到路随会突然这么说,落到一半的衣服还提着,他下意识抬头朝路随看去。
陆徵道:“那是你没看见第一晚的情形,和那晚比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路随又想起顾嘉翰背他的事,默了默,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顾嘉翰背他的事陆徵还不知道吧?
被他知道,他少不得又得被他骂一顿。
陆徵帮忙拉好顾嘉翰的衣服,让王妈和金朝先回去,又嘱咐金朝明早早点来接顾嘉翰出院。
路随又没忍住:“他为什么明天就出院?”
言蹊嗤的笑出声来。
路随皱眉:“笑什么?”
陆徵好笑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主治医生都没你多事。”
路随:“……”
顾嘉翰看着他说:“都已经结痂,没事了,也不疼。”
狗屁的不疼。
毕竟路随的意识里,顾嘉翰的不疼=很疼。
陆徵后来受不了,看了看时间,只好把来来回回走不了的路随给轰走了。
走时,言蹊全程都在笑,只有路随沉着脸,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有点莫名其妙。
……
顾嘉翰出院后在畅园休养了一周。
这周言蹊去了两次,路随因为工作的事一直没去,但往畅园送了几次零食。
陆徵起初还以为路随是买错了,特意打电话去问,最后确定的确是零食。
包括巧克力、各种饼干还有糖。
陆徵好笑道:“他这是又抽什么风?”
顾嘉翰盯着零食片刻,突然想起来,那天他说低血糖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