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以前不大喜欢夏天,太烦了,热就算了,又憋又闷。”
“那你不是自己作的,这么全副武装能不难受吗?”
景傲把伞遮低点,挡住烈日,将女人护在另一边儿,“你应该问,为什么说是以前讨厌,那现在就喜欢了吗?”
脚边的草丛里有油绿的蚂蚱跳过,不知名的粉黄小花朵虽然娇弱却窝在墙角悄然绽放。
夏初槿垂眸瞥了眼,过了片刻才犹豫说,“因为,我姓夏吗?”
景傲侧目,身边的女人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淡,耳根也是一如既往说这种情话时的绯红。
没等到答案,还被人这样盯着,夏初槿更不自在了,故作肃凶瞪了她一眼。
景傲弯唇,低声说,“一半一半,因为我家小初是夏天生的,上天给予我最好的礼物,我当然喜欢夏天。”
情话,还是这个比她大三岁的风趣女人会说。
夏初槿不好意思,这种话她只在床上听景傲说过。
那是她噩梦缠身慌了神,需要景傲安慰的时候。
“那你到时候送我什么礼物?”夏初槿忍着羞赧,黑眸亮晶晶望回去。
“你喜欢什么,我送你什么。”
“哪有这样的?我要是告诉你了不就一点儿惊喜都没了。”夏初槿小小赌气,“没诚意。”
“可是我怕你不喜欢我挑的东西。”景傲依旧噙着笑,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夏初槿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觉得景傲每天已经很辛苦了,还是不要让她再费神想这种小事好了。
于是,上车前夏初槿不情不愿地道,“我想要条长裙,颜色浅蓝就好。”
景傲点了下头。
忙碌的期末考眨眼就过,七月中旬,刚放暑假不久,夏初槿生日来临了。
刚刚跟父母不欢而散过,这次生日夏初槿只是给夏妈妈邮寄了瓶香水,没有回家。
她知道,自己的生日同时也是妈妈的受难日,可这个时间她实在拉不下脸回家。
挺不孝的。
巨蟹座的人,总是很顾家。
夏初槿心情也因此很沮丧,怕景傲担心强挂了个笑脸。
蛋糕上桌,吹了蜡烛许了愿。
她希望爸妈能早一点儿接受她跟景傲,也希望亲人身体年年健康。
景傲问她,“许了什么愿?”
夏初槿双手合十,撑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逗景傲,“说出来就不灵了,才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
只要小初开心就行。
景傲把准备好的礼盒推到女友面前。
纯白的纸盒,金色的简单勾线花纹,缀着水蓝色的锦缎。
夏初槿愣了一瞬,早就知道礼物是什么,可拆礼盒的时候还是会有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