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淡淡朝她徐明珠看去:&ldo;徐国公让徐小姐过来,可是他老人家身子不好?&rdo;
徐明珠一愣,也忘记额头的疼痛,支支吾吾道:&ldo;家父确实身子有恙,没能来给殿下请安,请殿下恕罪。&rdo;
徐明珠说着,便交叠至额头,跪在地上。
芮毓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觉得核桃的事情好像过去了,隐隐松了口气,连带着捉着布囊的手都狠狠一松。
沈绪分神看了她一眼,才又让徐明珠起身。
徐明珠今儿是一时脑热才找上门来,甚至还用了父亲的名义,可真的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又半个字都说不出。
她本就只在宫中匆匆见过他三两回,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沈绪赐了座,徐明珠便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再看那一头的芮毓,歪歪扭扭的靠在床榻,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好像同殿下睡在一块似的。
徐明珠实在好奇,便问:&ldo;这是殿下的贴身丫鬟?&rdo;
想来想去,也只有贴身伺候的才能离他这么近吧。
谁知此话一出,沈绪目光便暗了下来,面上的不快再明显不过,淡淡道:&ldo;不是。&rdo;
徐明珠一噎,不敢再继续猜下去。只是瞧着芮毓一脸轻松的坐在那里,又想起脑门上的红印子,心中有些不悦,不管是谁,伤了人总要说声抱歉吧,这姑娘可真是……
芮毓算着时候,沈绪的药喝了有一阵,该睡下了才对。她眼巴巴的盯着徐明珠,想说,这人怎么还不走呀。
越等越焦急,芮毓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坐着,沈绪察觉到她隐隐的不耐,抬头看她:&ldo;坐不住了?坐不住就出去玩会儿。&rdo;
芮毓回望他一眼,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怎么还不走……
沈绪的眉间立刻染上了几分不悦,他最不喜欢这般,她不说话他便猜不到她的心思。
也顾不得徐明珠还在这儿坐着,沈绪唬着脸:&ldo;说出来,想要什么?&rdo;
芮毓动了动嘴皮,又紧紧闭上,像嘴里有金子似的,不肯让人瞧了去。
沈绪换了个法子,瞥了眼坐在那跟雕塑似的徐明珠:&ldo;你方才是不是不小心打伤人了?要不要道个歉?&rdo;
芮毓这才有所动容,十分为难的抬头飞快的瞥了眼徐明珠,心中似乎有团麻绳缠在一起,纠结的很。
她又环顾了下四周,神情焦急了起来,怎么办,这里没有宣纸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动,沈绪出声打断她:&ldo;没有纸,说话。&rdo;
徐明珠忙站起身,颇识大体的朝沈绪说:&ldo;殿下,不要紧的,臣女无碍,别为了臣女为难姑娘了。&rdo;
芮毓感激的对徐明珠弯了弯眼睛,这一下把徐明珠看愣了,放眼整个平城,她还从未见过姿容如此出众的女子。
心下还来不及泛酸,徐明珠又被沈绪黑着脸看了一眼,像是在责怪她多管闲事。
徐明珠不知到底那句话说错,悻悻然坐下,就听沈绪不悦的对那姑娘说:&ldo;你不说话别人怎么知道你要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