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光沉着脸,寸步不让。
“他们不光是你员工,一个是我姐夫,一个是我姐夫的老小三,奸夫淫妇,人老心不老,合伙欺负我苦命的姐姐,厚颜无耻,天理难容!”
蔡昆嗷地蹿了起来。
“血口喷人!”
齐红梅不干了,满脸鄙夷,“怎么会有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要不到钱吸不了血就往人头上扣屎盆子!”
“你知道个屁!”
蔡昆冷笑,用手指着眼神躲闪的刘叔和周婶,“你看他俩谁敢说个“不”字了吗?他们那点破事,整个渔港镇除了你这个蠢货还有谁不知道?
我姐是瘫了,也糊涂了,可我没有!她从小疼我,这个公道我非讨回来不可!”
“你俩倒是说话呀,就让他这么空口白牙造谣泼脏水啊?”
齐红梅回头,着急地催刘叔和周婶。
周婶哆哆嗦嗦地看了眼刘叔,刘叔神色复杂,仿佛心中正在天人交战。
齐红梅的脸色瞬间变了。
“讨公道也轮不到你吧?”
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小伙子突然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先对着不安的刘叔叫了声爸,又恭恭敬敬地冲陈耀光叫哥。
是刘叔在林业局上班的儿子刘子宏。
“子宏,你不知道,不知道这对狗男女是怎么欺负你妈的。”
蔡昆急急道。
“我确实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妈瘫床上十多年,我爸一个褥疮都没让她生过。
你又何尝知道?不过跟着大家捕风捉影罢了。
我妈瘫了这么多年,你来过几次?十根手指都能数过吧?你照顾过我妈一天,哪怕给她端过一杯水吗?每回来都是找我爸借钱,次次都十万火急,但一次都没还过。小舅舅,我爸就是一厨子,不是聚宝盆,你放过他吧!”
刘子宏说话慢条斯理,却句句都扎在蔡昆的死穴上。
“不是,子宏,我。”
“好了,别在这里闹了,让外人看笑话,走走走……”
刘子宏边说边拽着他往外走。
“我得给你妈讨公道”
“这不有我在吗?还轮不到你…”
俩人越走越远,留下一群看热闹的闲人。
“散了散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陈耀光一挥手,粗声粗气地结束了这场闹剧。
刘叔躲在厨房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云雾缭绕,但也看得出一脸阴沉。
司羽好言好语地安慰惊魂不定的周婶,把她送回宿舍休息,一出门就被齐红梅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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