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了眼外面的清洁阿姨,将赤司征十郎拉入了房间,“来,进来说。”
“他完全不听我讲话!”
“母亲生病了,他也不去看……我知道他很忙,但是母亲比他的合作者重要吧?”
“母亲今天都晕倒了……”
红发孩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语气凶狠的说,可那些话夹杂哭泣的哑音后就带上了委屈和祈求,
雅治拍拍他的背,“先生不去看夫人的话,少爷你多去陪陪她。”
“那不一样。”赤司征十郎攥紧手,“他是我父亲,是母亲的丈夫。”
赤司征臣的脑回路,雅治也很想吐槽。
发泄了一阵,赤司征十郎稍微冷静下来了,他往桌子上一瞥,“你在看什么书?”
“经商渠道。”雅治说,“我希望自己能发现时代的商机,等我长大后,就能乘上时代的飞船。”
赤司征十郎:“……”
他的沉默来自于震惊。
“这是你自学的吗?”
“那岳先生没有给我安排这一类的课程,我托他给我带的书。”雅治从床底搬出一个箱子,“这些都是。虽然那岳先生一脸‘你只是玩玩’的不信任表情,但我的要求他都满足了。”
这让雅治对他的感官也很复杂。但如果不是因为在赤司家,雅治可能得不到这么好的教育。
那是和财阀继承人同等的教育,逼着孩子长成完美存在的资源。
赤司征十郎翻开书看了看,声音压得有些低,“……我感觉雅治很聪明。”
“谢谢啦,但是你夸我也没有用。”雅治将箱子推回去,“如果聪明没有给我带来回报,就是假聪明。”
“如果钱能让你拥有安全感的话,我以后可以多给你开工资。”
这话把雅治逗笑了,他对上那双红色的眼睛,“那么你以后会有多少工资呢?”
你以后会有多少财富呢?
我又为什么要低于你呢?
一个混在玩笑话里的潜台词,有心之人可能也难以听出来。
赤司雅治把一本外语书捡出来,这是他晚上要看的,放到最上面比较好拿。
他们又聊了五分钟,
赤司征十郎环起胸,“我今晚不去上课了,就在这儿躲着。”
雅治略微讶异的睁大眼,
竟然叛逆了?
……不怕我捅出去吗?
想起外面的清洁阿姨,雅治说,“这里可能也不是安全的地方,那岳先生很快就能找到你。”
“那我……”
“夫人在医院吗?”
“对。”
“去夫人那里躲吧。”雅治伸出食指比在唇边,“我们先去找司机,谁都不告诉。”
雅治的身份有些微妙,某种程度上也能当那岳先生的传话员,撒个谎,没人会第一时间怀疑。
他们两个神色自然的和司机沟通,动作麻溜的钻进豪车,一路上还讨论着轻松的话题,配合得天衣无缝。
赤司征十郎可能是第一次干偷跑这种事,他有些不安,又有些兴奋。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产生带坏你的罪恶感。”到了没人的地方,雅治才敢这么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