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它,平了天下。
听着这般铿锵的言语,夏侯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就知道她非一般的女子,不仅懂他,更可与他心意相通,并肩而行。
如果真有全天下都与她为敌的那一天,他会为她扫平所有的路,绝不让她一人独行。
“阿欢,你且看着。”他伸出手臂握住她的手,眸光锋芒熠熠,“总有一天,我的刀锋会破开这乱世纷扰,我的铁骑会踏过这万里关山,四海归一,天下一统,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主宰,只能有一个王!这个人,就是我,也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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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清欢被外帐的声音吵醒。
“什么?”石坚的嗓门透过帐子传入,“取消拔营,三日后再出发?”
夏侯渊反应平平:“怎么,有意见?”
“没,没意见。”石坚苦着声音,“可是,很多营帐一大早就都拆了……”
“拆了重新搭。”
“可是……”
“嗯?”夏侯渊尾音上扬,显露出不悦。
“……”
在高压强权之下,石坚的声音终于消失,少顷,夏侯渊捧着一大堆的东西走了进来,却发现楚清欢已坐了起来。
“吵醒你了?”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她床头,蹙起眉头,“待会儿我再去下道命令,让石坚有事没事都不要过来了,省得他吵到你。”
听着这话,楚清欢不免有些同情石坚。
“我没这么娇气。”她看了眼床头的东西,随手翻了翻,见都是些女人的衣服,做工精致,用料上等,也不知花了多少人的脚力去黄城找来的。
“喜欢么?”夏侯渊见她难得地打量这些衣物,便也来了兴致,“据说是黄城最好的成衣铺做的,这是裙子,中衣,还有肚……”
他顿住,看着手里的肚兜,他在做什么?
楚清欢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他咳了一声,将肚兜放了回去,拿起一旁的药:“躺下,我帮你换药。”
楚清欢看着他手里的药瓶,这不应该是杨书怀的差事?
想起昨晚他在旁边虽然沉着脸一言不发,眼睛却始终盯着杨书怀的手,使得杨书怀又是忐忑又是无奈,心下倒是猜了个大概。
当下也不问,依言躺了下去,并将身子转过来,很自然地掀起衣摆。
身上的内衫本就有些大,又因衣摆的掀起而更为宽松,此时一转身,胸前大片晶莹的肌肤就毫无遮掩地从衣领处显了出来。
夏侯渊打开瓶盖的动作就那么凝在半空。
昨晚在温泉的一幕赫然在脑海中重现,被他刻意压抑着不去想的情景纷至沓来,柔滑的肌肤,完美的曲线,还有……
身上所有的血液都似乎涌向了一处,他蓦地握紧手中药瓶,缓缓地做了个深呼吸,压抑下身体里突如其来的yu望。
不由苦笑,他自认控制能力极好,她却总是能轻易打破他的这份自制。
小心地解去缠在伤口上的棉布条,伤口狰狞,横在雪白的肌肤上,十分刺眼。他眼眸沉了沉,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为她重新上了药,又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手法算不得熟练,却很轻柔。
“今日拔营,不用三日后。”就在他将她衣服放下时,她开口。
为什么要将原定计划打破,而往后延迟,原因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