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屈说到这里,发现他还是没有理解,只能耐着性子说:“我问你,是种地收益高?还是放牧收益高?”
妟鸠几乎没有犹豫道:“种地。”
“那么种地能乱跑吗?”辛屈再问。
妟鸠眼眸微微挑动:“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辛屈松了一口气,“游牧与农耕之间,天然存在一个生产关系的冲突。
游牧要地不要人,农耕要人也要地。
所以,伴随着我们对南北各地的开发加剧,接下来二十年内,我有把握让有辛氏人口暴增至二十万以上。
二十万人啊!这需要多少地,才能满足第三代,第四代人口的需求?
到时候南方商族如果乱了,或许我们的战略重心会转向南方。
但要是南方没乱,我们就必须对内挖潜。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北方的风雪、干旱频发,这就说明北方草原的生存条件在衰弱。
一旦草原长不出那么多草,游牧就会南下。
然后开始跟我们抢夺生存空间。
他们不可能一下子就学会农耕,这需要两三代人,五六十年的更化,才能让他们学会农耕,而这段时间内他们除了游牧还能怎么生存?
咱们的禾苗,那可是优质的牧草。
咱们能吃,牛羊也喜欢吃。
这就是根本上的矛盾。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伱们调查道路的根由所在。
路我们找到,在节点上设计好驿站与烽火,从而以这些节点作为抓手,辐射更北方的土地。
也作为我们增援,或者开拓北方的前线。
一条长城,既是防御线,也是进攻线,更是经济线。”
辛屈的教鞭在地图上快速拉了一条虚线,沿着山脉走势一直划过辽东,但辽泽在的地方,辛屈则是学明朝的方式,往南方稍微靠海的地方拉一下。
这样一来,长城从辽宁就能一直蔓延到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