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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贾丝汀把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儿，同时嘴里嚼着意大利卤汁面条：&ldo;陈？没有。不过我知道道格在香港仍有投资。实际上，在加利福尼亚做完几场演讲，并在夏威夷做中途停留之后，他将于下周初到香港去。你为什么问这个？唐纳德&iddot;陈是谁？&rdo;

扎克犹豫了片刻，然后告诉她福斯滕家墙上的照片，卡斯托里的指控以及陈因涉嫌贩毒而被起诉的事。他略去了细瑟屠杀的事，和自己的文件库之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把什么都抖落出来会使他像个傻子。他正在干吗？

贾丝汀瞪着他，显得很不安：&ldo;你知道，我从来没想过卡斯托里会把你弄成这样子。我不能相信你会同意这样的胡说八道。&rdo;

&ldo;我并不同意；这是我总的观点，贾丝汀。那是一派胡言，而我要去说服卡斯托里，好让他从哪个洞爬出来，再钻回去。&rdo;

贾丝汀焦虑地摇摇头：&ldo;那是你正在做的最愚蠢不过的事了。我干这行很长时间了。对付卡斯托里之流最好的办法是不睬他们，直到他们败兴而去。而且我向你保证，他们总归是要离去的。你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rdo;

&ldo;我在捍卫福斯滕的名誉。&rdo;

&ldo;扎克！他不需要这种帮助，我跟你说。而且与此同时，卡斯托里还会把你的名字写进他的书里，给你带来一大堆麻烦。天呀，你太天真了。&rdo;

扎克默默地坐着。贾丝汀当然是对的。

当他们返回水晶城时贾丝汀并没有存车，而是停在门厅前。

&ldo;今晚我不能来。&rdo;

扎克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整个一天他都想着要得到她‐‐自从上回得到她后的每一天：&ldo;怎么了？&rdo;

她摩挲着他的胳膊：&ldo;对不起，扎克。我还得去别的地方。&rdo;

&ldo;我想不出你要去哪儿。&rdo;他探身吻了吻她。他把门打开准备下车。

&ldo;嗨，大英雄。&rdo;贾丝汀的语气充满了诱惑，一边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并向上移动。

&ldo;怎么？&rdo;

&ldo;猜猜你星期一中午将会拿什么当午餐？&rdo;

&ldo;火腿奶酪三明治？也许是五角大楼炖肉？&rdo;

她的手到达了目的地，并轻轻地摩擦着那部分：&ldo;不，你会拿我当午餐。那天我会在这附近。在你工作的那幢形状古里古怪的楼里，他们会放你一个小时，对吧？十二点三十分在你家，说好了。&rdo;

扎克同意了。在通往住所的电梯里，他又在想这样的情形还要持续多久。他从未有过这样秘密的风流韵事，但他想象着他们势必到达某种巅峰，然后要么在强大的压力下关系破裂，要么遭人发现。他不知道他和贾丝汀离那巅峰还有多远。

他跨出电梯，沿大厅向他的房门走去。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停下来。他能看见一个人影斜倚在大厅尽头的窗户旁，向外眺望着罗斯林的夜灯。在受勋仪式后，五角大楼的安全官员曾警告过扎克，说一直存在着他被伊拉克定为报复目标的可能，虽说可能性并不大。他有时仍然想着这种警告。人影开始转身，扎克看见了一头鬈发。是卡斯托里。

&ldo;中尉，我的朋友，我一直在等你。&rdo;

扎克向门走去，把钥匙插进上方的锁里：&ldo;你怎么过门卫这一关的？&rdo;

卡斯托里露齿一笑：&ldo;渗透可以部分地形容我的职业，也可以形容你的。&rdo;

扎克开始开第二道锁：&ldo;我不喜欢你跑到这儿，躲在黑暗里候着我。我应该去叫大楼保安。&rdo;

&ldo;嗨，好啦，中尉。上次才开了一个头。再给我一个机会吧。&rdo;

扎克推开门，听任卡斯托里跟着他进来，这家伙身上有某种东西，使扎克对他恨不起来。扎克打开厨房的电灯，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他没有拿一罐给卡斯托里。现在是整整这个记者的时候了。

&ldo;你向我说谎，&rdo;扎克说着坐在沙发上，&ldo;那起莫须有的细瑟屠杀是无稽之谈。今天我读过有关档案了。几个不同的调查官都认为福斯滕的手下无罪。&rdo;

卡斯托里笑了：&ldo;你还是做了些调查的，我很高兴。&rdo;

扎克厌恶地做了个鬼脸。天啊，他和这个小丑在一起干吗？

&ldo;真相被掩盖了，&rdo;卡斯托里说，&ldo;调查是假的。&rdo;

&ldo;噢，你算了吧。我看到关于那事的秘密记录，你没看过。&rdo;

&ldo;我有自己的资料提供者。&rdo;

&ldo;是吗，比如谁呢？&rdo;

&ldo;没法对你说。我答应他们的。&rdo;卡斯托里又展颜一笑，&ldo;我能说的只是要继续挖掘。挖掘，挖掘，再挖掘，中尉。你会明白的。&rdo;

扎克向后靠着沙发，叹了口气：&ldo;你要知道，卡斯托里先生，越南战争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有些人做了令他们感到后悔的事。你可以相信我的上司是其中一个，虽然我并不这么想。但那是战争呀，看在老天爷的分上。我们一心想打胜仗。打仗时总有不好的事情。所以即使这些怀疑是真的，它和当今正在发生的事又有什么相干？我真搞不懂你这些神圣的口诛笔伐图个什么。你为什么要去骚扰正在报效国家的人呢？&rdo;

&ldo;嘿，这是我上次正准备说的。四十五秒的时间实在讲不了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