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
酒后*!
纪小年瞬间清醒,极快速的一把捂住眼睛,嘀嘀咕咕的念叨:“一定要是个帅哥啊,不是帅哥我就一头碰死。”诸如此类,听的安心真想一掌把她劈了。
硬把她手从眼睛上扯下来,热水杯塞到她手里,还有一颗胃药。安心怪声怪调的嘲她,“就你那醉鬼样子,撑死让人惦记一下你的肾,其他别想!”
纪小年这回真醒酒了,低头看看水杯和药,再抬头看看安心,直接忽略他的嘲弄,用感动的小眼神瞅着他说:“安心,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男友。”说完还觉不够的补充一句,“也一定是个好爸爸。”然后仰头吃药喝水,放下杯子,倒头盖被,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安心恨得牙痒痒,“行,纪小年你就装,你接着装。”
安心起身就出了她房间,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手按开电视。他倒是没妄想纪小年一醒就抱着他诉苦抱怨,可她偏那副装傻充愣的样子,着实令人生气。
不过与他何干?他气什么?
想不明白,安心更加憋火。
不一会儿,纪小年跟小鬼似的从屋里飘出来,安心假装看电视,理都不理她。
纪小年脸皮多厚啊,裹着被就挤到他身边,问:“你怎么不睡觉啊?”
安心不理她。
她看看电视,又转头看着他,小白牙一呲,“你连这种治疗肾虚的养生节目都看?这个时间看这种节目的只有两种人。一是睡不着,二是真需要。安心,你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安心猛地侧头瞪视她,纪小年下意识的对他笑,只是对上他黑亮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心尖一颤,下意识的缩缩脖子。
安心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睛眨都不眨,当纪小年缩脖子的瞬间,他身子一倾,直接向她压了下去。“你说我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他声音低沉,像是午夜的自鸣钟,让人有些慎得慌。
安心越压越低,纪小年战战兢兢,眼睛瞪的滴流圆,小嘴张着,支吾着说不出一句整话。就在纪小年几乎要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安心眼神一变,不知是愤怒还是惊讶,片刻,竟然失笑,等他坐起来,已然是控制不住的大笑了。
纪小年被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表情彻底弄懵了,不过片刻,她看见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一点点猩红时,终于明白安心笑什么了。
捂着鼻子,欲哭无泪的冲进卫生间。
她居然流鼻血了……
洗好了鼻子,纪小年脸烫的跟什么似的回到客厅,被子就被她随意的丢在地上。安心早被她邋遢的无语了,任劳任怨的起身捡起被子丢进她屋,回到客厅坐到她对面,“说吧,为什么喝酒?”
电视里还放着xx肾宝赞助的养生节目,纪小年眼神飘了一下,安心直接把电视关了,一室安静,不说话真尴尬。纪小年委屈的对着他撇撇嘴,呐呐道:“生气。”
“为什么生气?”
“领导不虚心纳谏,只顾虚心纳妾,能不生气吗?”
安心被她逗笑了,敲敲桌,“好好说,从头说,别东一耙子,西一扫把,大半夜的没工夫跟你猜谜。”
“你也知道大半夜。”纪小年含在嘴里嘟囔,安心一挑眉,身子刚往前倾了倾,她立马开口:“就是偷策划的人抓到了,不过那人是老板的女朋友,我跟冯橙还有刘哥把证据送到老板那儿,没被表扬反被批评。说我们保密工作没做好,说那个小贱……小贼是帮我们找出工作漏洞!这种话他都能说得出来,我怎么可能忍的了,当即我就打电话给老板娘了,然后……”不用纪小年说下去,安心也能猜到七八分。
“那人干嘛针对你?单位那么多人,干嘛就偷你的。”
“嫉妒呗。见我整天不上班,老板也不说话,以为我跟她一样跟老板有一腿。你不知道我们老板长成什么样,腰围比身高还多几厘米,一脸横肉不用手扒拉开都看不见眼睛在哪,还有那头发,还没陈佩斯毛多呢!”纪小年一边说一边扶着胸口,可见是真生气了。“说我跟这种人有一腿,真是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的尊严,侮辱我的眼光!”
这一串排比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安心瞬时抓住她生气的点,强忍着笑问:“那为什么你整天不上班,你们老板也不说你?”
纪小年忸怩一下,“因为老板是我二舅。”
敢情刚才一串什么“腰围比身高还多几厘米,一脸横肉不用手扒拉开都看不见眼睛在哪,还有那头发,还没陈佩斯毛多呢”的形容是在说她二舅。
安心脸颊抖了抖,问纪小年:“你这么说你二舅你二舅知道吗?”
纪小年干笑一声,然后摸摸鼻子反问:“刚才你是要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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