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因他是含着金勺子出生,身为家中独子,父母十分严格。却因为父母皆忙,虽没什么关爱,但管理却不严,或者说,只要他学习好,他们就不会太管着他。
打架,去酒吧,飙车,吸烟,这个年龄能试的他几乎都试过。
即使他放在学习上的时间还没有出去玩的多,但要应付父母每次回来的检查,还是十分轻松。
因为学习对他来说,就像是喝水一般自然,他甚至不懂为何那些家里请来的老师会觉得他是天才,题目不是很简单吗?
而学校里的同学面对他只有讨好和奉承,对他来说似乎所有同学都长着一样的脸,说着同样的话,简直无趣到极点。
家境富裕,家里的企业甚至是全国的三强,权势不可说是能遮天,但至少少有人敢得罪他,学习成绩优秀,哪怕是少有的不懂,只要多翻翻书就能理解,样貌不差,身体十分健康,似乎上天所有的宠爱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但越是这样,他的世界似乎越无聊。脾气不好,只不过是他懒得掩饰而已,反正哪怕他脾气不好,也没人敢说什么。只有和冷他们一起去出去玩时,才有那么点乐趣。
他也有想过,等他玩多几年,便接手父母的集团。只是他从没想过他会喜欢上与自己相同性别的人。
对于张睿,其实他脑海中完全没有对方以前的印象,唯一的印象大概是阴沉内向的特优生?
那日,他进班门就发现,那人居然胆大的坐在他座位上。
那时对他的感觉只有厌恶,以及觉得太脏了。谁让那人总是把头发挡在面前,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干净。而且他家那么穷,谁知道他的衣服到底洗的干不干净。
看着他慌张的站起来,虽然看不清样子,但总觉得他似乎有些茫然?当然,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他只是不满对方还站在他身边。
无聊的趴在桌面上,听着好友北堂夜那话里藏话的话,谁知道夜他找对方麻烦做什么,大概是无聊了吧?
听到他说早上撞到头,忘了自己的座位在哪,嘴里明明说着谢谢,但他总有种他在骂人的错觉?不过,真的是错觉吗?
直到放学,等西门磨蹭完,经过洗手台时,发现正在哭(?)的少年,随后发现那人居然是那个看不清脸的特优生张……好像是叫张睿的吧?
突然,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明明那张脸勉强能入眼,怎么故意遮住外貌呢?与之前那内向的优等生形象似乎不太符合,他早上真的不是故意坐错位置吗?
这种感觉不深,只是内心隐隐的不爽,就像是被对方耍了一样。但想起对方之前在哭的样子,又莫名的心里怪怪的,有种欺负幼小的感觉。
第二天,他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人桌子上戴着眼镜的丑陋的画像,画的大概是他,是想以此来嘲讽他吗?还有椅子上撒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
无聊。
虽这样想,但在张睿进来时他还是看了过去,想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他看起来毫不在意,甚至拐着弯说对方画的丑。但之后在那转学生回座位后,却趴在桌面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哭泣(?)。
他刚刚一定是在故作坚强吧。
那个作弄不成的人似乎和他一样看法,本来准备再教训他一顿,在看到他埋头哭后,才满意的作罢。
上课铃响后,他才抬起头,手在眼角处抹了一下,似乎是擦走眼泪。
啧,太软弱了,既然被欺负的受不了,转学不就得了。南官傲把头扭到另一个方向,真是无聊。
闭眼睡到放学,起身,视线却下意识的移到腼腆说着话的张睿身上,耳朵留意着两人的对话,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那么注意他呢?
大概,是因为对方的形象突然过于鲜明了。以前就像幽灵一样,他几乎都快忘了班上还有这么一个人,现在的存在感就像突然明显起来,让他下意识留意起与他脑海印象不同的他。
难得的周末,夜已经开始接收家族的生意,冷宅在家里看书,徹陪他那不知第几任的女朋友。无聊之下,南官傲丢下玩厌的游戏机,自己开车到处逛。
倒霉的是,车子死火了,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喂,车子死火了,什么?零件没事,你自己来检查一下!检查完顺便把车开回去,车钥匙就在车里面。”说完,南官傲便把电话挂了。
打完电话后,他也没耐性等对方来,连钥匙带车就这样丢在路边不管了。
看到离这不远的平民区,那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可能太无聊,让他顺着大路一直走过去。
随便选了一条小路走,哪知越走地方越偏僻,在他想掉头走的时候,就听到微弱的呼救声。
匆匆跑过去,看到溺水的孩童,匆忙跳下水救人。
在抱住儿童时,他就感觉不妙,大腿抽筋了。
只能用最后一把力气,大力一推,把孩童推上岸后,大腿抽的更厉害,让他连爬上岸都做不到。
他不停的挣扎,不停伸长手,想把手够到岸边的草地上,但刚刚推那孩童一把,让他的身子滑后,离岸边更远了一些。他无论怎么把手伸长,始终够不到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