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可以麻痹自己,他就想麻痹一下全身,等明日清醒过后,他就不再留恋半分。
可他却高估了自己,意识迷糊之时,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去了钟懿的住所。
此时的钟懿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一手扶着眉心,思绪纷杂。
没过多久,她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顺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她见到站在院门外面的陈生,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钟懿!钟懿你给我出来!”
“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钟懿!你听到没有?”
钟懿眉头微动,但并没有挪动的迹象,只是静静的看着楼下那个横冲直撞的身影,心脏隐隐作痛。
说实话,她是没想过陈生会说出喜欢自己那样的话来,现在回想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始终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是她亲手让陈生成为了自己软肋,被钟以良所利用。
如果她现在还不尽快放手,恐怕陈生就是第二个陆姨。
自然,钟懿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但眼下的这个男人,却无时无刻的搅动着她的内心,看着他在下面发疯似的喊着钟懿,她的心仿佛漏了好几个缺口般,变得逐渐破碎起来。
陈生意识迷蒙,受酒精影响,所有的情绪都被无形的放大。
他此刻非常的想念钟懿,想见见她,想问问她,可是他已经来到了钟懿的家,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钟懿没有半点回应。
在那股愠怒之火的驱使下,他忍无可忍,冲向了大门,输入熟悉的密码,踉跄着身子走了进去。
“钟懿,钟懿你最好和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会走的!”
他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些话,脚步时而沉重,时而急促,又时而蹒跚,好不容易来到了楼上钟懿的房间,他却在门口像一滩水似的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他捶了几下门板,低吼着:“早知如此,你又为何硬是将我留下?”
言语中的埋怨之意听的钟懿很是不悦,她要是未卜先知,能提前知道那么多事,那她现在也不至于处心积虑的去算计钟家的每一个人。
还不是她也预测不到事情的发展吗?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一样,没有谁能够早知道,当然,这世上也没有所谓的后悔药。
隔着一扇门,钟懿还是忍住了打开门的冲动,逐渐的从门口退离,却未想到,陈生拧门而进,在看到她的那瞬间,他整个身子径直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