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之。”他改扶为搀。
“你还丢不掉你的化名吗?”她冷讽。
“那是我的字,我没有骗你,于是我娘的姓,因本姓有所不便而借用。”于谨之不算假名,半真半假。
“倒是方便了,把我耍得团团转,看我傻子似的,你就乐了。”
陆东承一脸无辜,“我哪晓得你认不出我,也就多了一把胡子而已,而且我当时想着不拖累你,才脱口而出一个拼凑来的名字。”
本以为谨之是他的字,她多少会有点联想,可她没有,就当他是初识的陌生人,将他当成劳力使唤。
她不是原主自是认不得他。她记仇的回道:“你的不拖累就是给我带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好在她的庄子离京远,又地处偏僻,不然早就被这两人祸害了,她想过个清静日子有这么难吗?”
他讪然一笑,面颊红了一下,“事出突然,我也没想过会多出一人,可是不救他我良心过不去。”
在将军府的地牢中见到相识之人,顺手为之的事当仁不让,他不想将军府以后万劫不复,成了残害人命的地方。
“你的没想到给我添了多少负担,害我得想办法把他藏起来。”劳心劳力又不讨好,她何苦来哉?
“所以你让他当教年哥儿的夫子?”他恍然大悟,蓦地了解她的用心良苦,想到这法子掩人耳目,不愧是太傅之女,机敏多智。
看来这人还不笨,一点即通。罗琉玉没好气的横他一眼,“你的手可以放开了吧!这条山路我很熟,闭着眼也能走得比你快又稳。”
“可我路不熟,你要拉紧我才不会走丢了。”他大手握小手,理直气壮,毫不脸红。
闻言,她脚下一踉跄,差点扑倒,“你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得像吃饭喝水,你爹娘知不知道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用十根破城大柱也砸不破?”
遇到这种不顾脸面纠缠的人,她着实拿他没辙。
罗琉玉一方面不想与他太过接近,一方面又要顾及他是孩子的爹,看了那张少了胡子的俊颜,她承认是有所动摇,毕竟身旁有一名美男子又怎会不心动?
可要把持得住真的很难,面对如此的诱惑真是考验人性,她的矜持快要荡然无存了。
“重九快到了,我们一起到爹娘坟头上香,我再问他们介不介意。”他说得一表正经,彷佛脸皮厚是家学渊源。
陆家先祖若是地下有知必是颜面无光,没能教好顽劣子孙,为了追妻连祖宗脸面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