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说的,做到了,一身最好的皮子,然后在冬天结婚。
这是她的新娘礼服。
最美的礼服。
她捧在手上,头轻轻的靠着,“你说,你是最勇猛的巴鲁图。”
“你说的。”
你说的,你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你说你草原上无人能敌,你说你驯马一流,你说你一个人十二三就能打倒一批狼,你说你会成婚。
你说的很多,可是不在了。
再也没有回来过。
朔北的风,呜呜咽咽。
从来不曾温柔过。
哪曾是江南映红柳绿。
所以那天晚上,她没有出现在孩子们面前,没有去看西爱。
院子里篝火通明,孩子们围着篝火转圈,期盼着新鲜的羊汤。
火光打在一个个小脸蛋上,不曾看懂大人的悲伤。
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些羊肉是怎么来的。
也不会去说,再也没有一个叫苍耳的叔叔了。
格桑花跟苍耳的婚礼,再也不用期盼着等糖吃了。
宁宇森也不曾知道。
西爱奇迹一般的,熬过来了。
烧了三四天,人都快不行了,宁宇森都绝望了。
他真的是靠着一股子劲儿,给人拉回来的。
给她喂水。
给她喝汤。
给她吃饭。
翻身。
擦洗。
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