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补上一句,又是一句极自然的浅浅,叫林浅脸颊泛红。
明明回到老家,每个人都喊她浅浅,就唯独许翌喊她,不一样。
她总感觉,每当许翌这样喊她,她就成了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只知道傻傻的待在他面前不动,心里既甜又暖。
她本该像那天一样,瞪圆双眼气呼呼的斥他一句“许先生”。
但经过今天的种种,在晴朗的月色底下,感受着眼前男人隐约滚烫的呼息,她所有反驳的理由都被他化解了,话到了嘴边,只成了一声软弱的好。
……
许翌回去津宁了。
林浅就如她跟许翌说的那般,第二天就回到福利院上班。
理所当然,福利院内本来正在运行的事务由不得她决定,事情大多是副院长代办的,林浅做的都是代替母亲参与决策上的事情,给一些意见,以及安排筹款活动的细节。
比如租用舞台音响,宣传工作,准备孩子的表演,以及编排义卖活动上的摊位……
这些工作和往年的做法落差不大,都是各种琐碎的情况最为费心,所以林浅不担心这个筹款活动举办不成,就担心这个活动和以往情况差不多,筹得金额不多,让参与者泄气。
她看过往年的账目,发现这个大型活动与其说是筹款活动,更像是福利院一个传统的周年活动。
因为没钱进行好的宣传工作,来的人不多,更像是让服务使用者们同乐的日子。
在这个情况下,活动每年筹得的善款其实不多,她也知道,自己母亲偷偷“捐”了不少。
林浅望着活动举办日期叹息,实际上,比起平稳完成这个活动,她更希望这个活动在她手上能变得成功一些,让母亲之后少操点心。
“滴滴——”
就在林浅烦恼万分时,那支搁在她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林浅拿到手边,发现来电显示就是她设置的“许先生”。
“喂?”
“你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声音从话筒内传来,语气直接得很。
林浅怔了怔,连忙摇头:“没有,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不只是那天载她回来,还有第二天为她办好转院手续,以及后来人在津宁,却远距离给她母亲聘了一个看护,许翌简直为她将照顾母亲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
不是他,她亦不可能这么快投入福利院的工作。
别说是其他帮忙的地方,她这几天还想着该怎样才能偿还这个人情。
“林浅,你不用想着还我人情。”
谁知,他却像是洞悉她心中想法一样,比她先一步将话给抢了。
林浅被许翌抢断了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你又想说我平常帮你照顾染染言言足够多了?许先生,那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