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我看着他的手,缓慢地说:“嗯,我们南方人,说话喜欢加很多修饰词、语气词,你不用太在意。”
他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向他自己的手和手摸着的东西,微微挑眉,抬眼看我。数秒之后,突然扯下镰刀,朝我伸过来。
我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喂——”
他喂的时候,我正好崴脚,往地上一坐,一下子说不好是脚踝更痛还是屁股更痛,但如果他用镰刀砍我的话,一定是被砍的地方最痛吧。
“喂……”他又喂了一声,犹豫了下,把镰刀往旁边扔出去一两米,回头看我,“现在不怕了吧?我逗你玩儿呢。”
我没说话。
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伸手来抓我的脚腕。
我试探地挣扎了一下,没很激烈。
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万一刺激了他,我就没了。
“先别动。”他捏捏我的脚踝,抬眼看我,“扭到了?能动吗?疼吗?”
我稍微地动了一下脚:“还好……没事。”
“没事就好。”他松开手,拽我站起来,说,“刚真是逗你玩儿的,我看你一直盯着看,觉得挺好笑的。你怕什么啊,我不会伤害你。你别听刚才那伙人瞎喊,你觉得他们是好人还是我是好人?”
说不定,都不是呢……
我肯定不会这么说,我又不傻。
他强调:“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就算现在说他是我祖宗,我也点头。
他看了我一阵,很犯愁似的叹了声气,忽然两只手大拇指卡住他自己的两边嘴角往上勾,食指则把眼角往下拉,凑到我面前,冲我龇牙咧嘴地啊啊啊地扮鬼脸。
我:“……”
他:“……”
我:“……”
他:“……”
空气中都是尴尬在蔓延。
他僵持了一阵,放下手,恢复正常表情,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看向别的方向。
过了大概十来秒,他后脑勺对着我,说:“你们南方人……挺早熟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杨复:你们南方人喜欢搞北方人对象吗?其实我的意思是,黎川你喜欢搞北方人对象吗?(扭捏地看别处,后脑勺对着黎川)
黎川:我是南北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