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起身,不发一言地出了寝室,留下向霈和韩京墨面面相觑。
对于夜晚忽然归家的儿子,萧子渊和随忆一开始并未察觉到异常,直到…
萧云醒坐在沙发上,把持着遥控器,聚精会神地在看一部无聊狗血的偶像剧,专注得像是在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就差拿出纸笔开始做笔记了。
随忆轻咳一声,提醒道:“儿啊,这些泡沫剧里的东西都是娱乐大众的,实在没有可学习借鉴的价值,你不用看得这么认真。”
萧云醒恍若未闻,依旧看得专注。
萧云亭坚持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小心翼翼地尝试去触碰遥控器一边讨好地笑着提议:“哥,我们看英超比赛好不好?今晚双红会,特别精彩!”
萧云醒面无表情地控制住遥控器,回了句:“不好。
萧云亭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求救般地看向父母。
萧子渊和随忆先后离开客厅转到厨房接头。
随忆从医学角度进行分析:“看他的症状,青春期滞后或者更年期提前都是有可能的。”
萧子渊倒了杯水慢慢喝着,配合着她走戏:“那你儿子属于前者还是后者,抑或是兼而有之?
随忆抢过他的水杯报了一口:“我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夫妻俩重新坐到沙发上,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正在无声地互相推诿谁来开口问时,萧云醒忽然主动开口了。
“我好像……做错事了。”
随忆立刻关心地问:“严重吗?”
萧云醒眉头紧蹙,似乎颇为苦恼:“不好说。”
他难得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可见心里没底。
萧子渊的神色忽然严肃谨慎起来,试探着问:“你把实验室的仪器搞坏了?价值几百万?”
萧云醒摇头:“比那还要严重。”
随忆特别正经地问一家之主:“这个儿子我们能不能不要了?太败家了…”
萧云醒忽然又沉默了,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随忆和萧子渊对视一眼,决定不逗儿子了,轻咳一声郑重开口:“当年你爸也做了件错事。”
萧云醒直直地盯着电视,继续保持沉默。
随忆继续:“然后他连夜去了我家找我,乞求我的原谅,在我家门口等了好久,都快冻僵了,我才大发慈悲开门放他进来,对吧?”边说边转头询问另一位当事人。
萧子渊也不阻拦,由着她添油加醋地歪曲事实,还适时补充:“我记得那天和今天一样冷,还下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