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那水玉买卖,今年可是赚了不少钱啊。”
聊了几句后,殷世远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可这些钱,殷阁老是一文都没看到。”
“大人,这完全是一个误会啊。”田岳叹息一声,“其实那水玉生意,跟我们田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水玉是从岭南出的,人人都说,这水玉作坊是你们田家的生意,你却说,它跟你们田家没关系?”殷世远轻啜了一口茶,冷笑一声。
“是真的跟我们田家没关系。”
田岳无奈地说道:“这水玉生意,全是一个叫做顾长留的小县令搞出来的,这水玉原本只有西域跟西洋那边才有,原名叫颇黎,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秘方,我几番想要搞到手,却是无能无力啊。”
“田兄你莫非是在拿老夫寻开心?一个小小的县令,你们田家想要对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殷世远轻哼一声,眼中满是不悦。
“殷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小县令颇有几分本事,他仗着水玉生意赚了一些银钱,私自拉起了几千人手,跟我们田家作起对来。
原先我想着以和为贵,让我儿去劝劝他,让他跟我们合作共赢,结果他倒好,不但不听劝,还将我儿给抓了去,到现在,我儿是生是死,尚且不知。”
殷世远越听就越觉得是在听故事,“田兄你可真是张口就来,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有这样大的本事?还是你们田家,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你堂堂田家家主,儿子都被人抓走,你们田家就眼睁睁的看着?”
“原是想要给他几分颜色,这不,您过来了嘛。”
“一个区区县令,还需要本大人亲自去警告?”
“这个小县令虽然有些刺手,但我们田家倒是也能收拾掉他,只是他手上人手多,且一个个悍不畏死,万一我们派人前去,鱼死网破之下,我怕将事情闹大。”
“既然这样,那我到时候就跟你走一趟,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县令有什么本事。”
殷世远还是没有将顾长留放在心上。
“那在下就在这里,谢谢殷大人了。”
“对了,你刚刚说这小县令叫什么名字?”殷世远又问道。
“顾长留。”
“顾长留?”殷世远眉头微蹙,“这个名字听着有几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他是上届殿试的状元,大人听过他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是他啊,我想起来了,这小子,奸猾的很,的确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