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搬去我家,我当然会陪她一起。”
左寒素来清冷淡漠的声音,撞进了程梨的耳膜。
她一愣,倏然转眸看向了左寒。
不知何时,左寒竟是已经走到她的身后。
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程梨的肩膀皮肤上。
明明不是多么热烫的温度,却在这一瞬间,仿佛能熨帖到心里,让她的心都跟安定下来。
向宝珍没有料到,左寒会开口帮程梨解围。
毕竟左寒一看就读过不少书,素质极佳的样子。总不可能去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再说了,向宝珍还记得,当初在病房里,她当众刮了程梨一巴掌,左寒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此刻,左寒的忽然开口,让向宝珍有着短暂的愣怔。
然后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左医生,别说笑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还是别多管了吧?”
左寒停顿了几秒,声音更淡了,“程梨是我的合法妻子。她的家务事,我为什么不能管?”
“当初就因为那是她的家务事,所以我才放下了重要的会议过来给你丈夫做手术。要不然……”
他的嘴角很冷很淡地扯了扯,“我跨院做手术的费用,你要不要去了解一下?”
向宝珍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些僵硬,马上要绷不住了。她只觉得这个年轻医生的眼神,怪吓人的。
向宝珍吞了口唾沫,刚想说话。
左寒似是又想到什么似的,似笑非笑的冷冷说了句,“我听说,你还给她安排相亲了?想过河拆桥是吧?你老公的脑子……可还没痊愈呢。你们是不想在海城各大医院的神经外科进行后续疗养了,是吗?”
向宝珍虽然对程梨暗恨不已,但是对程光远还是挺着紧的,听到这话,瞳孔缩了缩。
程梨在一旁,也只觉得对左寒钦佩不已,读书厉害的,这个口才就是不一样啊。
刚才左寒这番话,别说向宝珍了,程梨听得心里都是一愣一愣的,简直了,威慑力满分!
向宝珍先前的强势早就已经挂不住了。
此刻就只剩一些死鸭子嘴硬的嘴硬而已。
向宝珍尴尬地笑笑,嘴硬道,“左医生,我知道你心好,你也不用帮这死丫头说话。这是我养大的丫头,她是个什么东西我还能不明白吗?她哪里能配得上您啊!您又不是瞎了。”
简直已经把无赖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程梨都气笑了,索性拿出了结婚证来递到向宝珍面前。
向宝珍的举动更让程梨叹为观止。
她根本就不伸手接程梨递过来的证件,只说道,“这年头假证可不少,你不用拿这些没用的来糊弄我。死丫头,今天看在左医生的面子上,我就先不和你说这些了,时间不早我就先走了。”
“因为你上次搞得场面那么难看的缘故!你爸这两天状态不太好。你有空了就回去看看!听到没?!”
向宝珍说完这些,就麻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