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的人急着就要进去,北风见越修离点了点头,这才让开。
赵嘉禧也快步跟了进去,但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此刻担心的居然不是姜玉惜是不是死了,而是姜卿意若没救活这些人,会被姜淮怎么样。
但进来,才发现里面的夫人们皆是一脸喜极而泣,只不过地上的水盆被踢翻了,想来是因此才发出的尖叫。
“玉惜!”
姜淮和姜承泽等人齐齐赶到姜玉惜床边,赵嘉禧也暗松一口气跟了过去。
角落,姜卿意正揉着因长达两个时辰的施针而刺疼麻木的手腕,就见一抹衣摆在跟前停住。
“孤……”
“县主你怎么样?”
“小姐,累不累,我叫常喜悄悄给你炖了十全大补乌鸡汤!”
“姐姐,要我给你揉揉?”
姜卿意抬头,看着被挤到一边的越修离,再看着急上火的张婉如几人,眼睛慢慢弯起,“我还好。”
“哪里,县主方才的辛苦我们都是看着的!”
“就是,那是足足两个多时辰,县主脚不沾地聚精会神,我见县主腿都快站不住了,却还是坚持着救下了所有人。”
越修离站远了一些,望着被簇拥着夸赞着的姜卿意,她本就该这个样子,站在光里,享受着所有人的喜爱。
越修离转身找到正跟赵元珠说着什么的齐王,“你随孤来。”
“可臣弟还有事……”
“大理寺已查获大梁细作的据点,就在你的一处别院,父皇吩咐,令孤带你入宫。”
齐王傻眼,朝五皇子使了个眼色,就飞快跟越修离一道走了。
等姜卿意想起越修离来,已经不见他的踪影,只有北风脚底生风从东宫取来的一瓶极品的虎骨油,“殿下以前在战场上常有跌打损伤,用的便是这种药油,县主尽可放心。”
姜卿意听到这句轻描淡写的‘常有跌打损伤’,脑海里便能勾勒出年幼的越修离是如何在众叛亲离时独自逃到边塞,从血腥的战场艰难成长为今日的太子殿下的。
“替我谢谢殿下。”
北风离开,姜卿意也起身为小姐们开后续的清毒养身的方子,一道嘶哑粗粝犹如砂石刮蹭的声音突兀响起,“爹爹,我的嗓子怎么了,爹爹,嗓子好疼啊……”
“玉惜别怕。姜卿意,你对玉惜做了什么!”
“定是她心狠手辣刻意毁了玉惜姐姐的嗓子!”
“姜卿意,你怎么如此狠毒!”
赵元珠正想跟着煽风点火,刚才那些夫人们却不干了。
“镇国公,不是我们要干涉你的家事,但方才栖霞县主救人时我们都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她怎么救的其他人,就怎么救治的玉惜小姐,你不知心疼也罢,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怀疑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没错,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栖霞县主为了救人,累得几乎晕过去,她又做错了什么!”
“要怪也该怪那下毒之人才是!”
众人看向赵元珠。
赵元珠冷笑,“你们这样
看着本郡主,难道是怀疑本郡主下毒?本郡主的管事可说了,她早早将酒放到了国公府的厨房,而且姜卿意的院子里屯着那么多药呢,这毒怎么就不能是她配的?”
“不巧,我这些时日买的药,每一样都记录在册,并且叮嘱药铺做了备份。”
姜卿意开口,吴嬷嬷已经带着册子进来了,“小姐,这是咱们院里的药材清单。”
姜卿意将单子交给池则述,“池公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