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河微怔,尔后轻点了下头,回到‘数鬼’的任务上。
“撇开捉鬼师和婴儿,出现的人物里比较可疑的只剩下五名学生、指点他们的高僧……”祈天河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开旅馆的老人不知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不重要,他是了解内情最多的人,副本叫‘故事,’把他看作说书人的角色即可。”白蝉想了想道:“详细说一下你在山里的看见的坟。”
祈天河回忆:“清一色建得很草率,墓碑上的刻字没有补色,常年无人祭拜。”
顺便着重吐槽了一下棺材里的蛇。
白蝉听着却是笑了:“你只看见四座坟?还为了证实是不是空墓差点被蛇咬?”
祈天河颔首。
白蝉好笑道:“弄错主次了。”
祈天河沉思几秒,似乎想到什么,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明白过来比起墓里有什么,他那时更该关注是谁修得坟。
白蝉:“两种可能,活下来的那个人给剩下的四名同伴建墓立碑,但如果他还活着,至少该去祭拜一下;除非这碑本来就是自己给自己立的。”
“……故事里的五名学生约定每天去拜土地公,我们来的这两日不见任何一个NPC有夜间出门的习惯。”说到这里白蝉愉悦地眯了眯眼:“高僧建议学生抛弃身份,他们显然想到一个绝妙至极的法子。”
祈天河:“假死?”
白蝉点头。
祈天河:“女鬼的记忆和力量尚未复苏,是有钻漏洞的机会,不过山上只有四座坟。”
白蝉微笑道:“这个法子的灵感,大概率来源于某位同伴的死亡。”
说着瞥了眼老人的方向,低声道:“NPC的原话是拜完神像后要回来汇报答案,先前吃午饭耽搁了。尽快去说答案,过了时间恐怕又是一个死亡条件。”
祈天河正要起身,楼上传来开门声,没多久巫将下楼外出,旅馆内就只剩下他,白蝉和睡午觉的老人。
走到躺椅边,无视老人闭着眼睡觉的状态,他直接开口:“有两只鬼。”
老人掀开半边眼皮:“想好了?”
祈天河点头。
遍布皱纹的脸因为莫名的笑容,皮肉全部堆积在眼角周围,显得阴森恐怖。
“哪两只鬼?”
祈天河反问:“算附加题?”
之前可没要求具体说出鬼是谁。
老人只道:“说错了也无妨。”
潜台词是没有失败的处罚。
祈天河这才开口:“阿槐和陶连。”
老人又问了一遍:“想好了?”
“等等。”那边白蝉突然冲祈天河摇了摇头。
对视间祈天河沉思片刻,‘一半生魂,一半死魂’的说法浮现在脑海中,不禁改口道:“两只半鬼,陶连,阿槐和那个婴儿。”
五名恐怖爱好者里,只有陶连是全名,剩下的几个全都是用小西,小北等敷衍的叫法,如果陶连是活人,肯定会避开这个忌讳。
老人这下彻底睁开眼睛,陷入一段漫长的回忆,沙哑着嗓子开口:“几名学生住下来后,阿槐还是找到了这里,天无绝人之路,随之而来的有几名捉鬼师……”
滂沱的大雨压住了部分词汇,祈天河起身去关门。
老人躺在摇椅上继续说故事后文:“捉鬼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造成女鬼记忆混淆,在这个过程中,有一名学生死亡。随后捉鬼师用泥土做了四个娃娃,蒙蔽了阿槐的感知,埋在山上,女鬼误以为大仇得报放松警惕,捉鬼师趁机联手封印了她。”
祈天河面色不变,暗自把捉鬼师代入玩家的身份,如此一想包括做娃娃等一系列举动,都是在为完成任务服务。
“那个婴儿呢?”他问出最关心的话题。
老人:“来得只有捉鬼师,全部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