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等你收工。”
叶琛会为了简单的吃一顿饭等她收工,以前追她的时候都恨不得把时间当成金条用,明天世界末日都不可能!
田净植微微眯眼,“你很可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我今天没在片场,因为没有我的戏。”
原来没在片场,叶琛明显有些失望,“那改天吧。”
这时问询室的门打开,老婆婆笑容满面地和薛灵乔一起走出来。
“你还没结婚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告诉你啊,我孙女今年刚大学毕业,长得可漂亮了,不如我安排你们一起吃个饭……”
田净植一看情形不对,连忙挂断叶琛的电话冲过去,热情地撞进薛灵乔的怀里,抱着他不撒手。
“亲爱的!你真的好棒!”
薛灵乔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推了推她,没想到田净植抱得更紧了,面向不太开心的老婆婆,一脸乖巧:“您就是被我男朋友帮助的婆婆吧,不用太客气,这都是年轻人应该做的。”
在他们身后,李晏之绕过他们,头也不回地面无表情离开。
二人走出警局,田净植一直亲热地挽着薛灵乔的胳膊。薛灵乔一到门口就甩开她:“现在没有人看到了,你不用像八爪章鱼一样粘在我身上。”
田净植嘿嘿笑了两声,重新挽住他不放,讨好地望着他:“还生气呀?”
薛灵乔移开眼睛,淡淡地说:“没生气。”
“生气就是生气,没什么好丢脸的。上次视频的事你瞒着我,这次我又冤枉你,我们两个现在就算扯平了吧。”
“你好像很喜欢跟人扯平。”
“错,我只跟你扯平,其他人我一定要高他们一寸半寸的。”田净植义正言辞地拍拍他的胸口,好像给了他多大的优惠一样,“真的,开天辟地头一份哦。”
薛灵乔低头看着她,没说话,沉静的眼眸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扯平。
田净植一看有戏,继续循循善诱:“而且我还是你的房东、饭票、仇人巡视雷达,还欠你一部百万豪车,所以你一定要抓紧这个跟我和好的机会。”
难得田小姐这副急于推销自己的样子,薛灵乔心中早就不计较,只是单纯的想闹下别扭,年纪大的人也有年纪大的人的尊严。他眉眼都融化开了般,眼角微垂,好笑的模样:“这么一说,我的好处比较多?”
“那是肯定的。”她摇摇他的胳膊,撒娇道,“走吧,我请你喝新鲜的石榴汁,好不好?”
“喝腻了,樱桃汁有吗?”
“我可以让冯冻冻改名叫樱桃吗?”田净植嘿嘿傻笑,“就怕没有个那么大的榨汁机。”
“……”
吻着吻着就习惯了04
藤椅上的庄园主人静静听着张侦探汇报薛灵乔在超市帮助老婆婆而进警局的事。
庄园主人的笑意有些玩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薛灵乔还真是喜欢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虽然年代有些久远,但是一百多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
那时他叫来宝,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和娘从北边逃荒而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娘也生了病,遇到当地的匪兵抓壮丁。
他和娘被追躲进一条小巷里,躲在一户人家后院的门口,听着不远处因为丈夫被抓走而绝望的哭喊声。
娘的身体已是极限,病得太重,又受到惊吓,大约是离死不远了,悲从中来,拉着他的手好生嘱咐:“来宝,你跟他们走吧,总归是有口饭吃。娘病了,活不长了。你好好活着,以后还能给许家留个后……”
他知道要是真的被抓走了,娘就真的活不了了,摇头道,“娘,我不要跟你分开,就算饿死我也要跟娘在一起。”
娘虚弱地坐在地上,身子靠着门框,他护着娘,除了收紧身体贴着门扇隐藏自己,别无他法。那时的他无助至极,只祈祷世上真的有救苦救难的菩萨能救救他们。
匪兵的声音渐近,就在他几乎绝望时,背后的门突然打开了,他和娘没防备地倒进门里。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薛灵乔,他一副洋人的打扮,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面容白皙干净,从头到脚都是他做梦都沾惹不到的人物。他甚至往后退了退,生怕弄脏了他的衣服惹他生气。
等匪兵的脚步声远去,母子俩逃过一难,娘急着给那人磕头:“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快,来宝,给恩人磕头。”
薛灵乔一只手拖住娘的胳膊,温声道:“大娘不必多礼。”
他只当是真的遇到了菩萨,一个头狠狠地磕下去:“恩人,您救救我娘吧。我们是从北边逃荒过来的,我娘病了没钱治病,来到城里又到处抓壮丁。如果我被抓走了,我娘没人管一定会死的。你救救我娘,来宝给您当牛做马,一辈子报答您。”
薛灵乔感动他的孝心,把他拉起来,又看了看虚弱的来宝娘,微微一笑,“你们是不是很久没吃东西了?”
他急忙点头,“两天没吃了,我没关系,我娘的身体怕是撑不住了。”
薛灵乔倒了茶,让他们在院中的亭子里休息,自己则出去了一趟,买回来了一袋肉包子。他和娘饥一顿饱一顿,好的时候吃的也只有粗面窝头,哪敢想过白面和肉。他大口吃着包子,口齿不清地说:“恩人,他们到处抓壮丁,商铺都关门了,这包子在哪买的,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