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军方的反击伤不了魔虫,反而造成跳弹乱飞,子弹差点就打中王雷。幸好他见势不妙,提前半秒就近钻进附近一扇没有玻璃的窗户里进入民居,方才躲过了被乱飞的子弹误中的命运。
枪械伤不了魔虫,却惹得其凶性大发。魔虫头一扭一低,菊花式的利齿口器张开,对着地面分散的人类。
金属摩擦般刺耳难听的尖啸声响起。
寄灵在猫头鹰身上的王雷只感到头痛欲裂,本能地用翅膀捂住了耳朵,也幸好他已躲进了民居里,用翅膀捂耳时直接“就近”掉在了卧室里的席梦思床上,倒是没有受伤。王雷这时明白当时为什么身边窗户的玻璃全是碎的了,很可能就是先前被魔虫口器发出来的怪声硬生生震碎的。
另一边,和王雷正处于精神链接状态的纱织同样也感同身受,本能地用手捂住了耳朵,同样地难受异常。
已事先躲进屋里的王雷不是魔虫主攻的方向,仅仅是被波及就受到这样大的伤害,而被声波正面冲击的士兵情况就更惨,他们无不头脑发昏,软绵绵地跌倒在地。
并不只有一条魔虫在尖啸,而是周围这一带,甚至是整个东京市中心的魔虫,无数条魔虫全在这一刻同时钻出地面,然后一起发出尖啸。
整个东京市区,瞬间就被这种恐怖的魔音所笼罩。
王雷及时地施放了一个小型隔绝音波的防护魔法护住猫头鹰的耳膜,这才没有被声波激得晕过去。他寄灵在猫头鹰身上,魔力很微弱,要是昨天,他根本无法以猫头鹰的身体施展这种魔法。但现在东京市区的粒子浓度高得象仿佛可浓缩成液体一般,施法难度下降了几十倍。
魔音持续了十数秒后停了下来。
魔音过后,城市所有的人类抵抗全部停止了。体质较差的人类,在魔音中被震得七窍流血当头爆脑而亡,体质较好的也被震得耳膜破裂内脏受创奄奄一息。
王雷所在的楼房,那条魔虫震晕附近的士兵后,低下头,巨大的口器张开,对着地面用力一吸。
卧室里的王雷感觉到了强力魔力波动,楼房边上狂起了一阵龙卷风,那些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士兵,被魔虫一吸失重般地飞了起来,落进魔虫张开的巨大口器中,一口咽了下去。
类似的情况,正在东京城内各处上演着,事前军方布置在这儿军队已全军覆没,所有的士兵都成了魔虫的食物。一口气吞掉了“露天”的食物后,这些贪婪的魔虫仍然觉得不过瘾,他们扭动着巨大的身驱,撞击着身边的建筑,寻找着被魔音震倒在里面的“虫子”。
在这些魔虫强大的身体面前,看似坚固的钢筋混凝土楼房象小孩子搭建的小木板房般被它们轻松地推翻,然后这些魔虫象寻找食物的啄木鸟般,一一地“挑”出了倒塌建筑中的人类将其吞下。
王雷所在的大厦是一座写字楼,底下二三层原先也藏有数名士兵,但他们全在魔虫的音波攻击中被击倒。当这那条魔虫击破二三层的墙壁寻找里面名为“人类”的食物时,王雷趁其低头之机,扇动翅膀,从窗户飞了出来,然后尽可能地飞到高处。
得益于猫头鹰良好的夜间视力,王雷在空中看到了大量的魔虫冒出地面,四处觅食的场面。
整个东京市区到底有多少条魔虫在肆虐?
答案是:密密麻麻,象粪坑里的蛆一样多。
一击就摧毁了城内人类的抵抗,城内的魔虫再没有联手发动魔音攻击。王雷扑赤着翅膀,冒险在城市上空又转了两分钟,在这过程中,他又发现了一件令其恐惧不已的事。
地面上,那些依王雷的要求,被军方用炸药连根炸断的大树,有不少正在恢复中。大树被炸断的连着根部的创口部分,现在已长出大量触须般的枝条,和被炸断的树杆的伤口连接在一起。
这些树到底有什么作用,王雷并不清楚,但是和他共享视野的纱织和他在发现这一情报后,两人皆是毛骨竦然。
两人可以想象,东京城内正在发生的事,一定也正在全世界的其他地方同步发生着。
出于安全考虑,王雷没有在东京上空巡视太久,稍稍停留一阵后就迅速撤离飞走。在返回本体的路上,王雷的灵魂借助猫头鹰的眼睛,还发现了一件令他异常恐惧的事。
靠近东京市区外围的树林,那些树龄不过三十多岁的“年青”树木,半小时前他飞进城时这些树还看上去一切正常,但现在在他撤回的路上时,有不少树木已经变成了“五线者”。王雷多逼留了一分钟后,甚至有幸看到了树木一条一条地“长出线”的过程。
魔树,魔虫,他们共同的特征皆是身上都有五条线,这绝对不是好事!
以最快的速度飞回自己装甲车上,返回自己的本体后,王雷的灵魂一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醒来,张口就大叫道:“不管用什么办法,立刻通知军队,东京外围的树木,全部给我毁掉,用火烧,炸药炸,大炮轰,什么手段都可以,要快,我们没有时间了!”
他和纱织以最快的速度把搜集到的情报和命令发下去后,这支车队依他们的指示分散开来,分驻扎在外围的军队传送情报。而王雷和纱织则乘车赶往位于东京湾的指挥中心。
一路上,王雷对纱织说:
“我们现在分秒必争,必须尽快地把发现的情报向全世界发送,尤其是中国那边。日本没救了,这里的森林覆盖率太高!中国那儿或许会好些,还有那沙漠或戈壁地区也许会是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