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德察言观色,立即上前将重华搀了出去。
&ldo;都下去。&rdo;脚下的雕花蹋脚应声而断。
一瞬间收拾东西的太监利马退个干净,不敢又丝毫停留。
&ldo;太子殿下可要奴才宣御医?&rdo;
&ldo;奴才让人传轿子了‐‐&rdo;
&ldo;太子?&rdo;
重华呆呆的往前走,父皇‐‐吻了他?
重华已然没了思考的能力,身上的疼痛根本就被完全的无视,走的方向也根本不是回太子宫的路,身边的随侍也只敢远远的跟着,直到眼前没了路,重华才稍稍有些意识,明月映在水面上粼粼洵洵,就这样呆呆的看了半天湖面‐‐
扑通,一声,重华跳入水中,太过纷乱的思绪需要冷静一下,难以诉说的喜悦也需要降温,就是那躁动的心也需要作些什么来缓解,冰凉的湖水浸没身体,月亮就在头上,在水里看来却是更加美丽。
&ldo;不好了,太子落水了&rdo;
第6章追出上林
&ldo;阿嚏&rdo;
太医收回手,不敢去看湿淋淋的重华,转向焦躁踱步的皇帝。
&ldo;启禀陛下太子落水染了寒气,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才会出现昏眩之状,臣开些安气养神的药与太子服用。&rdo;一天内两次被召,面对的皇帝脸色是一次差过一次,太医也有些受不住。
很快众人就都退了下去,仲骆停在床边,看着依旧傻笑的儿子,捏紧拳头。
最后甩袖而去。
重华这才反应过来,待要留人,仲骆已经去的远了。
看看周围摆设,应当是熏宵殿的偏殿才是,暗叹口气随即释然,倒卧床上,不一会竟恍惚睡了过去。
梦里那个吻依然真实的让人忍不住的泛出甜蜜,不,那不是梦,不是梦却比梦还像梦‐‐
&ldo;太子殿下起了?&rdo;
&ldo;嗯&rdo;伸手让人伺候着更衣,重华还在想昨晚的事。
&ldo;陛下已经起驾去了上屹苑,留了话给太子&rdo;内侍将水盆小心奉上,重华的手一顿,回头看向传话的熏宵殿总领太监。
&ldo;说是这段时间朝里的事让太子看着办就好。&rdo;
手中的巾帕落地,重华诧然回头
&ldo;你说父皇去了上屹?&rdo;
&ldo;是、是啊&rdo;总领太监被重华的样子吓了一跳。
&ldo;什么时候的事?&rdo;他记得自己好象只是睡了几个时辰,怎么‐‐
&ldo;寅时三刻起的驾&rdo;
重华再也说不出什么,往窗外望去,一阵风过,带走最后一片阴凉,天上晴空万里,混着丝丝暑气降落人间,果然是梦呢‐‐回首,盆中倒影清晰,额上的青紫却否决着本该属于梦中的一切!
皇帝临幸上屹苑,大将军阳石陪驾,太子重华留守朝中。
一时间朝中震荡,众人惶惶,公孙贺处刑时落井下石的人不尽担忧起自己的前途,三皇子新丞相李儒等人亦是躁动不安。
若说上回是太子擅自弄权的话,那这回皇帝是实实在在的把权利放到了太子手中。
朕离朝之时,一应大小事物由太子决断。召令初下,不一刻就传遍了庙堂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