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遥十分满意。
问题是有一天,他的同桌吴辙,作为alpha,易感期来临了。
当时他们在上体育课打网球,夏星遥被分配到跟吴辙做队友打双打。当时他腿就软了。
吴辙的易感期来得突兀并且气势汹汹,在上体育课的所有alpha都被他的信息素弄得十分烦躁。老师立刻疏散了在场的所有alpha和oga,但夏星遥却非常难受……
奇怪。
他特别不想跟吴辙分开。
他看见吴辙一个人垂着头坐在操场边缘,心就跟猫抓一样难受。
很多人很难理解oga被alpha诱发发情期之后那种感觉。
不是大脑能够决定情绪的,心里的感受是靠激素决定的。
他踉踉跄跄地离开操场,临走前回头看见吴辙正在朝他看,一双形状优美的眼睛里情绪复杂。
夏星遥的第二次发情期居然紧挨着吴辙的易感期。
那天是期中考试考完之后,学校组织月假去邻市春游。在车上,夏星遥的信息素猛然爆发了。打抑制剂都不管用,车被逼停了,夏星遥不得不单独下车,被送去了医院隔离。
医生很奇怪,这种情况太少见了,一般来说oga的发情期不可能挨得这么紧凑。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身边有能诱发发情期的东西,或者人——比如匹配度极高的alpha。
夏星遥躺在病床上仔细思索,好像这些奇怪的身体现象全都是在一个人转学之后发生的。
吴辙。
还没等他确认跟吴辙的信息素匹配度,他被派去和吴辙去隔壁学校一起参加一个英文演讲比赛。
回来的路上,他抑制剂丢了,可是抓心挠肝的发情期却又来临了。
第三次了。
和上一次仅仅间隔不到一周。
夏星遥几乎要软倒在地上,吴辙伸手扶住了他,他才没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问题是吴辙也被他的信息素诱发了易感期。
吴辙感觉到好像有两种情绪在撕扯自己。痛苦,煎熬,生理因素叫嚣着让他想要亲近眼前这个罕见柔软起来的带刺oga,他盯着身旁少年露出的后颈许久,缓缓移开视线:“……送你去医院。”
但这附近十分偏僻,一小时才有一趟公交。
夏星遥已经难受得快哭了。他什么也不懂,颤抖地把自己抱住,发出微弱的闷哼声。
他哑着嗓子,声音是脆弱的哭腔:“吴辙,你是不是alpha。”
“标记我一下……”他低下脖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是多么屈辱的一个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