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匈奴人的侦骑。”中年队率站起来,“有侦骑来探路,匈奴人的大军离这里也不会远了!”
没有二话,五十名斥候分成了两队。一队策马向本部飞驰,另一队奔跑向不远处的坡上。
这名队率看着燃起地狼烟,抽出了自己的斥候刀,他转头注视西北方向。心里默念:“战争要来了!”,随后带着部下往向赶。
分布的jing戒线上,相距五里皆是燃起了代表发现大规模敌军的狼烟,驻守广牧地黑旗军开始行动起来。
身为草原霸主的匈奴注定不愿永远沉默,他们是在西线陷入了胶着战兵力吃紧,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会在多次被挑衅后还会无动于衷。
“汉军来了!”
到处流传汉国百万大军进攻河朔的消息,传言中,汉国的士兵作战极其凶狠,只要是匈奴人的部落被攻破。老人、成年男人必定全部被杀死,女人和孩子被掳去成为奴隶。
传言在流传的同时。四处的匈奴部落果然遭受接二连三的袭击,好几支打着‘汉’旗的军队在匈奴地传统统治范围进行杀戮,这几股‘汉军’不恋战,目的只是为了杀人和破坏。
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地匈奴人。他们恐慌地不断向正在攻伐西域的单于王庭求救,每一个部落求救的理由都相同,“汉军来了!”这是匈奴当局所了解的信息。
军臣单于听到汉军攻入河朔地消息后,第一个反应是发笑,开始重复的、不厌其烦的说:“假的!都是假的!汉国人胆小,不敢进入草原。”至于是谁。撑犁孤涂(军臣单于的名字)猜不出来。他在决定进攻西域后就将地事情交给了依稚斜管理。
匈奴地贵族阶层相信军臣单于地话。按照他们的设想,汉国现在应该是被南方地袭扰搅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能力进入草原啊!
当休屠部、楼烦部的残兵真情流露的哭诉时,匈奴的贵族们听得呆了,原来是真的,河朔已经半部被攻占,白羊部更是被灭族。他们详细讯问,这才知道来的是一支打着‘汉’旗的军队,那支军队不承认自己是汉国的军队,但是却以汉军自称。
军臣单于不笑了,他紧急召回了在前线的依稚斜,大发雷霆的问:“那都是怎么回事!?”
依稚斜也是处于茫然的状态,依稚斜根本想不到他交过手的那股杂兵会在一年内快速崛起,成为一个可以威胁到匈奴的势力。
必须说明的是,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太慢了,慢的相距两三千里都需要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知晓,留在的匈奴贵族不是没有传递过相关的情报,但大部份都只是被随意的一瞄,当成是一支新近崛起的部族,不被当成威胁。
没人能说清楚,这更加让匈奴的贵族阶层感到恐慌。
河朔是个很重要的战略要地,河朔没了,不但意味着匈奴失去威胁汉国最强有力的地理位置,对匈奴来说拥有重大意义的龙城和狼居胥山的屏障也失去了。
军臣单于大发雷霆之余召开了传统的贵族聚会。
萨满们装神弄鬼的在一堆杂石块前面一阵鸡飞狗跳,大萨满用着yin森恐怖的口吻:“来了,突然降临的魔鬼,祂将带领百万大军从追过来!大匈奴要流血了,流很多血……”说着,大萨满光荣而又艰巨的昏了过去。
乱七八糟的预言总是有人会去相信,与西域联军处于僵持阶段的战争干脆一停,最后还让西域联军的统帅猎娇靡察觉出了一点端倪,正在全力打探发生了什么事。
猎娇靡是乌孙的jing神领袖,乌孙在西域算‘大国’,现在拥有多个附属国,是这对抵抗匈
的三大主力国家之一。
乌孙早期也是匈奴奴役的对象,只是在军臣单于上位后时局发生了改变,西域各国逐渐强盛,使得匈奴逐渐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这才有这次攻伐西域的事情。
那一次传统聚会由于情报不足,匈奴的贵族没能谈出一个结果。最后做出了保守地策略:一方面继续和西域联军对峙;另一方面进行分兵,回军东顾。
不得不说,匈奴在军臣单于的领导下,虽然还保持草原霸主的地位。但实力比之冒顿单于时期显得太弱小了。匈奴冒顿单于时期的总兵力达到七十万,现在军臣单于麾下只有不到三十五万军队。
那却也是一个月之前地事情了……
此时此刻!
依稚斜胯坐在高大的战马上,他的坐骑不属于河曲马种,是在西域抢到的乌孙战马(西极马)。在火红se战马的承托下,再有浑身与众不同的铠甲装扮,依稚斜看去显得威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