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竹袍也是好看的。”
她还点了点头,表示发自内心地对自己话有所认可。
……
接下来就出现一幕——
桑晚非懵圈地并行在突然转了气压的顾栖儒身边,一路不敢吭声。
到了正厅,对上惊讶又同样懵圈的顾行之。
两人一脸懵地面对面吃早膳,一致地默不作声,都不敢跟气压不对的竹衣男子说话。
吃到一半,桑晚非决定还是主动出击,挟起一块缀着核桃仁的糕点就放到了顾栖儒面前的盘子里。
“这个好吃,你尝尝?”
默默吃饭的顾行之悄悄觑了眼,之后便又垂下了眼老实吃自己的饭。
那核桃奶糕,他可从未见父亲吃过半点。
顾栖儒垂眸看了眼白白嫩嫩的奶糕,又抬眼看到了一脸期待的桑晚非,静了会。
这寂静的短暂片刻,桑晚非和顾行之都一致觉得太漫长了。
就在嘴角就要僵硬的时候,顾栖儒动了。
他慢条斯理地挟起奶糕尝了口,冷玉质感的声音掷下两个字:“尚可。”
顾行之的表情从(⊙o⊙)到( ̄_ ̄),接着继续低头吃饭了。
料想他以后应该就能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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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辩论会开始了。
桑晚非和顾行之两人跟在顾栖儒屁股后面,入了上层包厢,俯望下面年轻读书郎舌辩。
顾栖儒是来视察年轻学子的,来干正事的,桑晚非和顾行之则都是被一起提着来的。
撑在桌子上,把上等茶当水饮,洽着各式零嘴,这就是桑晚非的整场写照。
天地可鉴,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
要不是顾栖儒嘴上说着“随意”,眼里透露着“不去看看”,她绝对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
楼下突然一阵喧闹声。
她抻着脖子往下看了看,就看到魏复在台上正讲午石之策。
这不是顾栖儒颁的政策吗?
当着正主辩这个……好胆量!
桑晚非瞥了眼身边人的神色,嗯,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倒是这优秀的下颌骨和挺直的鼻梁,还有那侧面看起来极长的睫毛,配合着漠不关己的冷淡表情,一眼上来率先来了个视觉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