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左手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可以去定制一个印章,在上面按个“江白榆专属”的戳。
再比如,江白榆看着冷,但冷脸下面其实?超级粘人。
具体就是?陆瓒做什么他都要陪着,以前一起坐公交车回家,人家下了车就跑,多跟他说两句话还?装得不耐烦,现在坐公交车到他家门?口?那个小巷子,陆瓒让他先走他还?不乐意,一定要在车站陪他等到要坐的车、目送那车消失在路拐角才肯回去。
现在倒是?不用一起等公交,天热了,陆瓒重新拥有?了江同学的自行车后座。
时隔好几个月再次坐上去,陆瓒的心?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抓着江白榆的书包带。
春天的白日还?不算长,天黑得也早,他们?放学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去步行街的那条路洒着橙红色的晚霞。
陆瓒坐在江白榆的后座,吹着北川傍晚的风,脑子正放空地想一些有?的没的。
江白榆原本正骑着车行在路边,但不知怎的突然停了下来,陆瓒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江白榆没有?出声,只是?默默把背在背后的书包背在了前面。
陆瓒脑子一抽,问?:
“你背前面了我抓哪儿啊?”
“……”
江白榆回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在他冷到要杀人的目光中,陆瓒生锈的脑子缓缓转动,突然反应过?来了江白榆的意思。
贴贴怪,想要他抱直说呗。
作?为给不长嘴的人的惩罚,等自行车再次前行时,陆瓒十分做作?地捏住了江白榆的衣角。
他嘴角快要扬到太?阳穴了,他抬眼看着江白榆的后脑勺,就想看看这人能憋到什么时候。
自行车载着他行过?半个街区,等到了路口?的红绿灯下,江白榆缓缓将车停在其他自行车和小电驴间。
周边的人群车流吵吵嚷嚷,但江白榆依旧安静。
就在陆瓒以为,不长嘴的江同学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江白榆停稳车子,用单腿撑着地面,手放开了车把。
他摸到陆瓒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扒拉下来,然后不容拒绝地带着他环上了自己的腰。
陆瓒两只手都被江白榆安排得明明白白,他轻轻环着他,终于没忍住出声笑道:
“我还?以为你真那么能忍。江星星,想我抱可以直说,不丢人的。”
“……”
江白榆没应他的话,他只在路灯跳到绿色之后骑着车像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
陆瓒一时没有?防备,他下意识抱紧了江白榆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