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白说不过陈清欢,掉转枪口炮轰小儿子。“陈清玄,你不用陪女朋友过节吗?
陈清玄意识到危险,立刻正襟危坐:“我没有女朋友。”
“你还知道你没有女朋友啊?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陈清玄泪流满面,这…对儿子和女儿的恋爱情况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过了元旦,萧云醒还没有回来,他似乎更忙了,两人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而陈清欢似乎也已经开始适应,不再“怼”天“怼”地“怼”空气。
这天她定了闹钟,特意起了个大早,盘腿坐在床上干正事。
陈清欢这些年从她母亲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占ト便是其一。当年的赌王顾家渐渐地不再被人提起,可赌王顾过的衣钵却一代代传承下来。
萧云醒凌晨四点多才睡,醒来的时候手机里躺着陈清欢发来的一条消息
早上我翻了下皇历,今日宜鹰击长空,宜上青天揽明月,宣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看着短短的几行文字笑,其实他没跟她说过是今天,大概她也是隐隐约约猜到的。
上次联系还停留在三天前的凌晨,她刚加完班准备睡了,他才刚开始,又会是一个通宵。
他最近时而上网受限,经常不能及时回复她,她也耐心等着。
现在的小丫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在业界如鱼得水,一点儿都没辱没陈慕白和顾九思的名头。
她说,她想他。
他何尝不想她,他的工作平时还好,两人基本每天会见一面,忙起来的时候就会几个星期都见不着一面,就像这次,项目时间紧任务重,而他的阵地也从指挥控制中心搬到了发射基地,荒无人烟的地方。每天加完班,往外面看去,天寒地冻,万物凋零,什么都没有,只有耳边鸣作响的寒风,那一刻,荒凉、孤寂、思念便汹涌而至,藤蔓般无休止地疯长,蔓延,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疯狂地想念那个叫陈清欢的女人。
思念总是不动声色地在心底积聚。
她不再是那个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的小头了,虽说有时候还是要他哄,可她也渐渐学会了理解和包容,能见面固然开心,不能见面的时候也不会打扰他,他的工作保密性高,他不说,她也不同,可她那么聪明,有时候能自己猜到。
她说完想他之后,大概是怕他为难,又叽叽喳喳地说起了别的:“你有没有收到我给你的东西?
萧云醒又笑:“收到了。”
几天前他有同事过来,带给他一个纸箱,里面是一罐糖,还是她自己喜欢的果味。
陈清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人生哪,太苦,给你几颗糖,够不够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说点甜言蜜语哄你。”
他无声地笑着,就听到电话那端她郑重其事的声音。
“云醒哥哥,我爱你。”
他的心跳瞬间漏了几拍。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叫过这个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