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别说气话了,我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
阮乔缓缓眨了下眼。
什么是应该的?在秦濯的世界里,只有利益交换是应该的。
他声音沙哑,却挤出一个笑:“唐特助说,秦总每和一个包养的情人分开都会送一份丰厚的礼物,有车,有房。”
“对我来说,就是查一桩冤案吧。”
秦濯面色铁青,当初在榕城答应帮阮乔重查案子时,唐礼感慨他对阮乔不一般的好,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阮乔既然不要钱,就把这件事当做将来分开的礼物吧。
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秦总愿意查就查吧,我不坏您这行的规矩。将来如果真能查清,我一辈子对秦总感恩戴德。”
“阮阮,别说了,你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嗯,他更得宠一点。
阮乔忍住眼底的酸涩,冷静说:“查案的事情谢谢您,但是能把对我的跟踪监视撤掉吗?”
秦濯叹息:“阮阮,我只是想保护你。”
阮乔:“认识你之前那么多年我都一个人过来了,现在我成年了,身边朋友也更多了,我能保护好自己。”
秦濯:“别逞强,你的安全最重要。”
阮乔轻轻闭了下眼:“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想保护我,你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吗?你做决定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商量,我只需要听话。”
“阮阮……”秦濯鲜有地感受到疲惫,“以你喜欢自由的性格,就算我提前和你说了,你就会答应吗?”
“事实上你就是没说,你预判我的反应,但不论如何还是必须按照你的想法进行,我想什么重要吗?”
“因为我是对的。”
秦濯在公司向来说一不二,秦氏在他手上这几年发展势头无两,再优秀桀骜的人才在他手下也服服帖帖,因为他就是对的。
可为什么一个柔软的小宝贝总是要和他有不一样的想法。
他想保护自己的小朋友也有错吗?
阮乔知道争辩无果,这是他和秦濯之间的死结。
“继续说祁宋叔叔的事吧,当时在榕城,你为什么让我远离他?”
秦濯沉默了几秒,就在阮乔以为他又要敷衍自己的时候,秦濯抛出一个炸弹。
他说:“祁宋,是我父亲的私。”
阮乔讶然。
如果他没记错,祁宋叔叔比秦濯还要大7岁,那岂不是……
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下意识问:“只是因为这样吗?”
秦濯看向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沉静得仿佛被风沙打磨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