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当着红衣,如火般热烈,人生定要锦绣成堆轰轰烈烈,是善水公主的人生信则。
不过,鸣玉一向体贴,还知道为她准备好衣裳。
想到这里,尧月的唇边溢出一抹甜蜜的笑,那一丝丝因为自己醒来,鸣玉不在身边的失落也冲淡了。
立即将衣裳换上,尧月便在榻上寻着了出了这个场景的法门,回到了最初的宅子里。
可,宅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言欢,没有鸣玉,一个人都没有。
尧月慌了神。
言欢的身份极为特殊,她不由得将事情往坏处去想。
难道是因为言欢出了什么事情,所以鸣玉去寻言欢了?
她坐立不安,却又出不了这个宅子,因为宅子四周都被鸣玉下了结界,她无法出去。
庭院里,她将上次言欢在自己面前使过的那个解禁法术试了是又试,结果却是失败了又失败。
眼看着结界外的金乌西坠了,光线越来越暗。
她心里焦急,每一刻都过得像是一年一般长久而磨人,正心急如焚的时候,宅子的大门忽然开了。
一个熟人走了进来。
初尘被两个仙子扶着,蓝色的琉璃簪子流苏坠从精致而又复杂的飞天发髻中垂下来,轻轻晃动,衬得她十分优雅。
尧月欢喜地迎了上去,“姐姐,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这样大的肚子,你怎么还四处乱走呢?”
尧月担心地看向初尘的肚子,上次见着的初尘的时候,她的肚子还只是微微隆起,现在却已经是如同一个西瓜那么大了。
初尘细细描绘过的柳眉微挑,没有说话。
多少年了,见惯了尧月穿着毫无特色,沉闷而又压抑的玄衣,现在突然见着她重新穿上了一身鲜艳的赤色锦袍,心里涌上一种特别的情绪。
眼前的人,明明还是以前的样子,却又不一样了。
尤其是尧月脸颊酡红,寒星般璀璨的眸子里含着温柔的笑意,那种温柔是一汪春水的轻柔,轻轻浅浅地在尧月清亮的眼底晃漾着,却又让人觉得那春水在无声之中溢出来,滑出了尧月的眼角,滑向了她的眉梢,滋润过了尧月纤细窈窕的腰肢,沁过尧月的全身,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无声的风情之中。
“姐姐,怎么啦?为何总是这样盯着阿月不说话?”
初尘打量尧月太久,让尧月觉得怪异。
初尘叹息,握住了尧月的手,“阿月。”
初尘的声音低沉而又伤感,望着她的眼神又充满了同情,十分复杂。
“阿月,你快些逃吧。”
尧月的心一沉,笑了起来,“姐姐说什么?阿月听不懂,阿月这些时日,并未惹出什么事情来。为何要逃?”
初尘的眉头皱起,口气严肃,“当真未做错事情吗?”
尧月忽然就想到了言欢。
只有可能是这一件事。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这是打死不能承认的。
“你可知道鬼车是什么人?他居然是魔族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