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感觉一阵轻松,白马义从有骑射之艺,只要使用得当,完全可以在射中敌人的同时,自己却毫发无损。
昨日来回袭击了冀州军大营数次,他带领的白马义从都没有任何损失,可谓是一扫前日之阴霾。
在公孙越想来,今天也不会有变化。
没有危险而又稳赚功劳的任务在别人看来非常值得羡慕,但在公孙越看来,这轻松是轻松,却未免太乏味了点。
也不符合白马义从这样精锐的身份。
公孙越的骨子里,有着和他兄长公孙瓒一样的冒险精神。
公孙瓒年轻时,敢于带兵与人数远超己方的异族血战。
而在胆气上,公孙越不会输于其兄太多。
只是军令如山,即便是他也不敢违抗。
不过,不能违抗,却不代表不能变通。
公孙越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是不是带着兄弟们冲近一点,骑射完之后,再原地放上几次箭。
反正对面肯定是急着找盾牌防御,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冲那么近。
一想起盾牌,公孙越又有些烦躁了。
若没有那些该死的盾牌,他率领的白马义从,将能建立下更多的功勋。
慢慢的,公孙越已经能看到远处,冀州军营帐的轮廓了。
他手一摇,便驾驭着战马,逐渐开始加速。
骑射时的一个要点便是利用战马冲刺的速度,所以他们要在之前便让战马逐渐加速。
近了,更近了。
公孙越已经能看见,冀州军寨门口,那竖起的一排橹盾了。
这该死的盾牌!
不过也没关系,再多的盾牌,也不可能将我军的箭支全部阻挡在外!
公孙越神色不变,继续向前冲锋。
再到更近之处,他发现了一点不对。
似乎,这一次对面的盾牌有些稀疏了,是冀州军的失误吗?那可是我军的好机会了!
公孙越一脸的兴奋,同时,他利用目测,不停地估计着和冀州军营寨的距离。
三百步,二百七十步……
差不多了!
公孙越神色一正,掏出弓箭,奋力拉开弦。
他身后的白马义从,也有样学样,纷纷拉开弓。
战马依旧在向前疾驰着。
二百五十步……
公孙越心中默默计算着,他在等待进入骑射的射程,然后便可以松开手上的弓弦,让弓箭给予冀州军最大的恐惧。
这个距离是两百步出头。
等射完箭,他便会利用骑术,迅速将战马的速度降到比较低的水平,然后调转马头。
完成这个动作对一般的骑兵来说很困难,但对白马义从这样的精锐而言,却并不是问题。
自始至终,他的白马义从都不会进入对面弓箭的射程之内,安全得很。
至于之前的打算,公孙越准备后面几次攻击的时候,再来实施,这样更能出其不意一些。
就在公孙越不停地盘算的时候,他耳朵一动。
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