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州如今连只鸽子都飞不出,却能逃出人来?”
泰安帝脸阴沉下来:“怎么了?听到好消息你们却都质疑起来了?”
群臣见状纷纷跪下:“臣惶恐,臣有罪!”
又是这一套,泰安帝已经看腻了这戏码了。
庞阁老略一思索说:“陛下,既然汉州没有陷落,那便好得多。”
“现在只需支援汉州,让汉州守住拖垮叛军。”
谢首辅突然一拍椅子扶手:“说得好,老臣以为当择良将前往汉州守城。”
庞阁老眉头一皱,谢首辅只说守城不提支援。
“良将?现在哪里还有良将可用?”庞阁老反问。
谢首辅呵呵一笑:“良将都是在历次大战中磨砺出来的。”
“前些日子,陛下提到一个官员,说可堪大用。”
“臣觉得就可以派去历练历练。”
陆阁老一下子就明白了谢首辅的意思。
“谢相说的是胡汝直?那太合适了。”
“他既然发来战报说明他很关心战况,让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顾阁老也点头道:“先前曾经商议过,让他去当汉州同知的,不如直接起用。”
谢首辅一伙果然是见风使舵的老手,既然陛下夸赞他,他又是庞阁老的人,那就让他去送死吧。
谁叫他走了庞阁老的路子。
庞阁老心里一紧,他拱手劝谏:“陛下,胡汝直一直是做县令的,哪里打过仗?”
“那就派个打过仗的去帮他。”谢首辅抬眼扫视群臣。
“曾国公?”他盯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说道。
那老头眯着眼睛,不接话,却流出了哈喇子。
有人推了推老头,老头这才睁开眼睛:“啊,臣惶恐臣有罪!”
群臣们脸上一阵尴尬,这老国公怕是老迷糊了吧?
谢首辅冷哼一声:“曾国公,大宁有难,需要你去救援。”
曾国公缓缓出列:“臣自当肝脑涂地……”
说到这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的儿子也忙出列给他捶背。
“谢相,家父这几年身体早已不行了,说几句话就喘不上气来。”
谢首辅眯了眯眼:“没关系,曾国公不去,你去也行。”
“你们家是大宁第一勋贵,世受国恩,不过分吧?”
听到这里曾国公扑通跪倒:“老臣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