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之外的乌圆被阵法挡住进不来,急得在树枝上直打转。
“我这里没事,乌圆你先回去,帮我带一点药品和食物过来。”袁香儿冲着洞口喊到。
乌圆你先回去。
你先回去。
你回去。
南河耷拉着的耳朵突然就精神地竖了起来,来回灵巧地转了转。
他知道自己应该让袁香儿立刻离开,这里并不安全。但那话到了嘴边,滚过来滚过去,咽下去吐出来,来回折腾了几百遍,就是说不出口。
话还没说出口,肚子已经率先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你是不是饿了?”袁香儿说,“乌圆没那么快回来,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南河欲言又止的话语,他想起了两人一起在街边吃的冒着油花的羊肉串,一起大口大口喝下去的香浓牛肉汤,空空的腹部几乎要从前心贴到后了后背。
只是吃一点东西而已,吃完马上就让她离开。忍受不住诱惑的南河咽了咽口水,这样说服自己。
洞穴内不能生火,袁香儿翻出树洞外,猎杀了一只山麂,在避风处烤得喷香熟透,带着一身的香味溜了回来。
她把那只油汪汪的山麂肉一点点的撕下来,喂进躺在地上的南河口中。
“吃得下去吗?”袁香儿问他,“先吃一点点,一会再想办法给你弄点好消化的东西。”
南河珍惜地咀嚼口中熟透了的食物,香醇的肉汁顺着食管流进饥肠辘辘的肠胃里,一路抚慰了被他自己饿了数日的身躯。
他伤得很重,咀嚼和吞咽都成为一种辛苦的事。如果是之前,他只能翻找出冻在洞穴中的生肉,勉强自己吞食冰冷坚硬的生肉。
但此刻有一个人坐在自己的身边,一点点的喂着自己吃香酥软腻的烤肉,哄着自己喝那甘甜的山泉水。
南河羞耻地想到,即使这个人喜欢摸自己的耳朵,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大地传来一阵微微的晃动,洞穴的枝条都簌簌抖动了起来。
南河一下支撑起身躯,侧耳聆听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