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先身尚平了,让我亲哪里都行。”比起说荤话,初尝人事的小南还远远不是袁香儿的对手。
果然,强势不到半刻的南河瞬间红了耳朵,放松了抓住袁香儿的手臂。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主动地吗?”袁香儿爬起身捏他的鼻子。
“阿香,我是看你最近太紧张了。”南河蹲坐在袁香儿身边,飞机耳偶尔动一动,撩得袁香儿有些心猿意马,“你是不是很担心,怕我们不是妙道的对手?”
“我是有些害怕,怕自己没弄好这事,害了朋友,连累了你。”
袁香儿以为这样的氛围下,南河会说“别怕,有我在”或者是“别怕,我会保护你”之类的话语。
但南河握住了她的手,“我们天狼族的伴侣之间,没有连累这个词,不论如何都携手共渡才是应有之道。妙道固然强大,但我们俩个在一起,没什么好怕的。祸福与共,生死相依而已。”
“对,咱不怕他,你好好看我怎么对付那个变态老头。”袁香儿有精神了。
妙道比她想象中来得还要快,这一日袁香儿站在院门口,正和隔壁吴婶家的二花说话。
“大姐自打嫁了夫郎,先头倒也还好,近日几次回来总是一副闷闷不乐,魂不守舍的模样,我真是替她担心。”二花最近很为出嫁的姐姐烦恼。
她的姐姐大花是袁香儿从小玩大的玩伴,年初的时候嫁给两河镇的张家,因为袁香儿和周德运去了北方,没来得及参加婚礼,只能草草随了礼,袁香儿也是有些遗憾,打算找机会见上一面。
“是吗?改日有去两河镇,我去看看她。”
这里还在说着话,院中的梧桐树上哗啦一阵急响。
居住在树上的渡朔,突然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袁香儿回首一看,渡朔化为人形,想从地上撑起身,却失败地再一次倒下去。
南河伸手扶起他来,渡朔紧咬牙关,面露痛苦之色,几不能自持,
“他来了。”他伸臂扶住院墙,颤抖着身躯向院外走去,勉强让自己说出完整的话来,“我得去见他。”
使徒契约是一种对妖魔有着强制约束力的契约。作为主人对自己的使徒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哪怕隔在千里之外,只要主人发动契约召唤,使徒都会因为无法忍耐身躯的剧痛,而不得不主动回到主人身边。
先前给渡朔短暂的自由,是他妙道同意放手。此刻,他想要召回渡朔,一逞主人之威,渡朔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
夏日的阳光很烈,鼓噪的鸣蝉在那一瞬间寂静了下来。
门外不远的街道上,一男子身着寻常道袍,眼束青缎,头上戴着一顶平平的斗笠,袖着双手,面向袁香儿。他容貌清隽,身材消瘦,蒙眼的青缎之下肌肤白皙,看上去像是一位美风姿的少年郎君。
袁香儿却知道这是一位实力强大,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老怪物。
他的身后随行之人有男有女,奇服异装,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隐隐逼人。袁香儿就知道这些只怕都是妖魔,妙道的使徒。
为了尽快拿到水灵珠,这位从不出京都的国师大人,微服简从,匆匆赶来。
“前辈既然来了,还请进屋坐吧?”袁香儿叉手行礼,
“阿香,阿香,这是谁啊?”二花不曾见过这般人物,悄悄拉袁香儿袖子问。
袁香儿握了一下她的手,摇摇头,“速回去,别多问。”
二花还没有说话,眼前一花,那位蒙着眼睛的道长和他身后的随从就凭空消失了。她转过头,身后的袁香儿消失不见,关上了院门,明明只有一道薄薄的木门,但从门外却听不见里面丝毫的动静。
“原来阿香也是这样厉害的。”二花愣愣道。
余摇离开的时候,二花还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姑娘,对那位人人传颂至今的自然先生没什么印象。因此也从没将自己这位儿时玩伴看做什么特殊之人。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阿香的世界似乎和她们不太一样。
妙道在石桌边坐下,二话不说,伸出两指先掐了个手诀。
渡朔闷哼一声,双膝剧痛跪倒在当场。他额角青筋爆出,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自己发出过于难堪地声音。
“私解镇魂锁,胆子不小,看我怎么罚你。”妙道冷冷说道。
“你误会了,镇魂锁在这里,”袁香儿取出断了的镇魂锁,替渡朔解释,“并非故意,半途战斗的时候不慎弄断的。”
妙道轻哼一声,缠绕在一起的白皙手指微微一弯,继续迫使渡朔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喉音。
他不在乎镇魂锁是怎么断的,他只想先声夺人,在气势上给袁香儿先来一个下马威。
但他打算继续惩戒的手势顿住了,只因袁香儿从袖子中取出了一颗亮闪闪的玻璃珠,那水气浓郁的水灵珠只在空中晃了一晃,又被收了起来。
“水灵珠?”妙道那一出现就绷紧的唇线终于放松了,向袁香儿伸出手去,“给我看看。”
“国师大人,您也太不够意思了。忽悠我去取宝物,说得是十分轻松,其实完全是龙潭虎穴啊。”袁香儿却把那珠子拢在衣袖中,“你看看我,这一去大半年,经历了多少水深火热的战斗,差点就没命回来。这才勉强侥幸得了手。”
妙道就笑了,“我都说了,只有你能够成功的。你替我取得宝珠,居功至伟,想要什么谢仪,尽管开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