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赫本能的想把那大周人的手指也给砍了,但在韩司恩似笑非笑的看向呼延禄时,呼延禄看到里面的恶意,他本能的伸手阻止了乌赫。
呼延禄沉着脸寒声道:&ldo;韩世子,你欺人太甚了。&rdo;
韩司恩看着那剑,一边心想这剑还真是把宝剑,鲜血不染,一边懒散道:&ldo;欺人太甚四个字三王子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们西戎抢了我大周百姓的钱财,把人当做奴隶一样掳走,最后还要大周拿银子来换。三王子你明知道那是大周的百姓,就算看在两国邦交的面上也该把人好生送回来才是,结果你倒好,一直大言不惭口口声声说那些是西戎牧民的奴隶,你们管不着。这些狡辩之言,怕只有三王子你说得出口。不过既然谈不妥,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世子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三王子心底有所怀疑,那本世子自然要做给你看看。&rdo;
说完这话,韩司恩把剑扔了给白书。白书一脚踩着那西戎人的腿,一手把剑接在手中。握着剑柄时,感受到韩司恩残留在上面的温度,白书握着剑柄的手不由的更紧了。
刚才韩司恩的手从他腰间抽出宝剑时,他感到韩司恩靠近时的气息,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想要阻止韩司恩的动作根本没有做出来,等他回过神时,韩司恩已经亲自动手了。
白书心底无比懊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韩司恩不喜欢血腥味,但是自己竟然因一时失神而让这个人亲自动手了。
韩司恩冷眼听着白书心底的懊恼,如果刚才有别人站在他身边,他根本不会用白书的剑。只是这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又不能开口解释,憋在心底实在是难受的很。
于是他把目光再次放在呼延禄身上,沉沉道:&ldo;三王子,把人换了,咱们也就不伤两国的和气。还能像你说的那样,两国修得百年之好。若是三王子执意和本世子比着伤人,那这两国之好也不用了,该打就打,不用憋屈。&rdo;
韩司恩这么狂妄的话一出口,白文瀚头皮就一阵发麻,这话传出去,实属是大逆不道。
呼延禄立刻抓着里面的漏洞回道:&ldo;听韩世子这口气,好像是能代替大周皇帝行事?怎么,韩世子在大周说出的话要比大周当今皇帝都有效吗?&rdo;
韩司恩对呼延禄这番挑衅的话连说一句你挑拨离间都能没有,而是直白的说:&ldo;皇上乃是金口玉言,本世子说话只是随口胡说,但是我大周的皇帝是能听得进去别人进言的,也是不允许别人践踏他的皇威的。三王子,废话少说,你直接告诉本世子,是打还是愿意换人?&rdo;
呼延禄的英俊的眉峰终于拢了起来,他眯着眼望着韩司恩。
韩司恩看他凝重的样子,懒懒的吐出了个二字。
白书抽剑的动作利索的很,他的声音还没有落下,那西戎的手指又掉了一个。血染红了边关苍凉的土地,泛起血腥味四处飘在这悲凉的空气里。
呼延禄的呼吸有些急促,乌赫在他身边请示道:&ldo;三王子,要不咱们和大周拼了。&rdo;
呼延禄斜了乌赫一眼,冷冷道:&ldo;你真以为这个韩世子就只带了这么点人前来?他后面肯定还有大周军队,更何况我们现在和大周开战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父王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个时候轻举妄动的。这个韩司恩,本王早晚有天会让他付出代价的。&rdo;
而且此事本来就是他听到西疆总督被抓后,特意拿出来试探试探韩司恩的态度的。没想到,在西疆军身上没有看到的硬气,倒是在大周帝京这个世子身上见识到了。
韩司恩知道呼延禄不敢和大周轻易开战的,他和呼延禄比的就是谁的心比较好。就算是他没有想过把身后那些西戎人像是用酷刑一样把人给折磨死,但是面上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斗狠这种事,韩司恩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
而在呼延禄和乌赫小声交谈期间,韩司恩又数了两声数。
呼延禄自打生下来就很少遇到挫折,今日被韩司恩逼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心里实在是恨的紧。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便抬手道:&ldo;韩世子,今日之礼禄记在心中,来日必还,这人我们交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