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矿区里面所有的车都集中了起来,会开车的都是司机,人多力量大。
汽车一辆接一辆的从煤矿离开,一个个的都似离弦之箭,嗖的一下子就窜进了黑暗里。
吵闹的东京终于扫清了萨楚拉的睡意,眼神逐渐清明。
揉揉脸打了个哈欠,萨楚拉瞧着非常疲倦。
白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靳阳和萨楚拉无人安顿,仍旧坐在车上。
拉他们回来的司机在车外徘徊了好一阵子,半晌后矿区大门口就剩了这最后一辆车,实在按捺不住,他才走上来敲敲玻璃。
&ldo;领导?要不咱也出去找找?&rdo;
试探着开口却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萨楚拉和靳阳点点头,司机在外头站的也冷,赶紧钻进了车里。
把钥匙一插,远光大灯打开,两道明亮刺眼的光束划破慢慢长夜,像一把刺刀扎进了夜色里,最终又被黑暗吞没。
&ldo;咱们朝北开。&rdo;
司机目视前方自言自语,荒漠里本就不好辨别方向,大晚上的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不是指南针显示朝北走,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方位。
靳阳和萨楚拉坐在后排,一人一边窗户,趴在上面往外瞅,生怕错过了什么蛛丝马迹。
可灯光所及之处,不是石块就是土块,再多也只有枯草。
朝北开了几个小时,天快亮的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发现。
一车三人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回折返,谁料回去的路上,远远的就瞧见白音煤矿的大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司机立马来了精神头,加足马力一路狂飙到了矿区门口。
三人推开车门急匆匆的跑过去,推开人群走上前,中间地上坐着一个人。
这人身上颇为狼狈,上衣裤子上血迹斑斑,胳膊肘烂了一块布,膝盖窝漏了一个洞。
脑袋上三层五层的绕着白色纱布,血迹印透浸出鲜红。
脸上更不用说,干掉的血痕结了痂,看着十分狰狞。
这人正是白音矿上看大门的门房,被绑架走的那一位。
他扭扭手腕,上头还有绳索留下的痕迹,气氛的跟警员同志们说。
&ldo;我昨天晚上正在门房里坐着,矿里出来了一辆车,滴滴滴的在门口按喇叭,要出去。&rdo;
看门的想起这茬,气愤的不得了。
&ldo;大晚上的,我们矿上有规定不让随便出去,我就过跟前问问咋回事。&rdo;
他猛的站起,把大家吓了一跳。
&ldo;谁知道这孙子,二话不说,上手冲着我就是一板砖!您看,您看这血窟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