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有份报纸,登着他走出飞机场的照片:长大衣里边穿着西装,阔步而行,英俊潇洒,比任何一个明星好看。
可是,正经生意人怎么会上娱乐版,那日幸亏闪避及时,否则连她也拍摄进去,届时水洗不清。
芳好坐下来。
抑或,她不是嫌他这种锋头,而是妒忌他生活如此精采?
有人推门进来。
是结好来找她。
“他来过了?”
芳好把那盒金币奉上。
结好打开一看,气结,“送这个有甚么用?既不能穿又不能戴,亦不能够做摆设,更不能卖出,只好收保险箱。”
“将来会得升值。”
“一定是人家送他,他觉得无用,顺手塞到这边来。”
“结好,不可这样说话。”
“我不要。”
她把盒子扔在一角。“他为什么怕见亲生女儿?”
“你为什么不去见他?”
“免遭那个女人白眼。”
“胡说,你从来没见过他现任伴侣。”
“我对这个父亲没有感情。”
“你希望他送你什么?”
“现款,我宁收现款。”
“那么,金币卖给我好了。”
她写张支票交给结好。
结好收下支票,如释重负,她根本不是需要现款,她不想接受缺席父亲的礼物。
她对姐姐说:“金币可在年终送给最佳员工当奖品。”
是吗,芳好从来没在父亲手中得到过什么,她会留下当作纪念。
不一会有成上来接走结好,顺带给芳好带一盒糕点。
芳好挑一件粟子蛋糕,其余交同事分派。
正当她一个人在房内看报纸吃茶点之际,有人通报:“叶小姐,一位区先生找你。”
“呵,请进来。”
那一定是蒲东制衣的区氏提早来访。
芳好站起来欢迎,但是进门来的,却是区汝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