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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另一参谋奔告：&ldo;敌人已突破虎谷，一团团长、政委阵亡，一连连长李兆魁同志失踪！&rdo;

姜佑生闭上眼睛，片刻之后，低沉地说道：&ldo;命令一团副团长把军旗带回来。&rdo;

&ldo;是！&rdo;参谋离去。

&ldo;贺子达！&rdo;姜佑生突然怒火喷发，吼着跳起来，抓住桌上大刀，双手抡圆，朝自己的椅子狠狠劈下，那结实的木椅立时四分五裂地飞迸。

贺家。晚饭桌前，石娥吃了几口，丢下碗，奔至池边呕吐。谢石榴看在眼里，面色铁青。石娥回到桌边，见其兄如凶神恶煞，低头扒饭，一口没有咽进，又忍不住转过脸去呕。

大碾子问：&ldo;姑姑，你病了吗？&rdo;石娥低着头，不敢吭声，也不敢吃饭。谢石榴立起，走了出去。

夜深了，谢石榴的小屋已被烟雾涨满，他还在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石娥端着一碗饭，胆怯地走进来。她哆哆嗦嗦地用双手把筷子捧给谢石榴。谢突然用烟袋把筷子打飞，石娥&ldo;扑通&rdo;跪在谢石榴面前，哭道：&ldo;哥，你饶了我吧！&rdo;

&ldo;你……你怎么就那么……哎‐‐我说不出口！&rdo;

石娥低头不语。

&ldo;是他主动的你？！是你主动的他？！&rdo;

石娥不语。

&ldo;说！&rdo;

石娥吓得张口，但说不出话来。

谢石榴：&ldo;那么是他了！&rdo;

石娥：&ldo;不不……是我……&rdo;

谢石榴仰脸长叹：&ldo;爹‐‐妈‐‐谢石榴不孝，我害得你们丢了性命，连尸骨都不知扔在何处，我还害得妹子孤苦伶仃一个人，被乌龟王八蛋们糟蹋，没脸见人！是我当哥的对不住她，我想救她，把她领出来想让她重新活一遍，可没想到……没想到，她，她自己，已经不要脸了！&rdo;

&ldo;哥！你别说啦……&rdo;痛哭一阵，石娥突然强辩，&ldo;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受尽了男人的欺负，头一次碰见一个不嫌我、护着我、把我当一个干净女人看待的男人，我不喜欢他喜欢谁？可你不让！你让我冲他笑一下都不敢。路被你挡住了，可你挡不住心思。他去打仗，我怕我这辈了再没法报答他……我只能这样……&rdo;

谢石榴：&ldo;你不是报答他，是害了他！他是什么人？一个军长！这事足足可以让他倒回去当团长！你知道吗？这是军队，共产党的军队。过去，为这种事都砍过人的脑壳！&rdo;

石娥惊呆了。

谢石榴痛心地：&ldo;妹子啊妹子，你病猫似的，却长了一颗老虎胆子！你可惹了大祸了，贺伢子打了十八年仗没有倒下，这回要垮在你手里了！&rdo;

石娥痴痴地瞪着双眼，目光空洞。她喃喃道：&ldo;他说，他要娶我。&rdo;

谢石榴：&ldo;你也想嫁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