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网

第164章（第1页）

大碾子睁着吃惊的眼睛看舒乔。乔乔突然发现大碾子的目光，慢慢将手垂下，把烟按死在烟灰缸里。

&ldo;乔乔，你会抽烟了？&rdo;

乔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爆发道：&ldo;会了！一天最少一包！烟票不够，我就跟人要！你看这手，你看我的牙！你看我的眼睛！全是烟熏的！&rdo;

大碾子呆然。乔乔扑过来，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大碾子：&ldo;解放‐‐&rdo;乔乔连捶带打，痛哭不已。大碾子也潸然泪下。

县文工团院内，练唱样板戏的声音不断。二蛋仍然穿一身没领章的军装，坐在桌前独酌。

门外有一女声：&ldo;小兰，快走啊，一会儿热水没有了。&rdo;

二蛋如闻急令，突然离座，忙手忙脚从床底下拽出一只木箱，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支军用望远镜。他凭二楼之高，临窗向对面俯视。望远镜内，女澡堂的人影绰绰。

大碾子与乔乔已平静地各自坐在沙发上。

半晌，乔乔说道：&ldo;自从我听说你已认了亲生父母，三年来，我几乎天天去火车站和汽车站……&rdo;大碾子垂着头，手放在双膝上。

&ldo;解放，你抬起头来。&rdo;

大碾子抬头看着乔乔。

乔乔：&ldo;我是不是变老了，变丑了？&rdo;

&ldo;不！&rdo;

&ldo;你说假话。&rdo;

大碾子：&ldo;一点儿不是！&rdo;

乔乔含情脉脉地：&ldo;还记得那年在苇塘前吗？我们差点儿……为了你……我和那时一样……&rdo;

大碾子又垂下头去，双膝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乔乔：&ldo;我知道，你现在是军人……&rdo;大碾子攥拳不语。

&ldo;谁都知道贺叔叔和石娥姑姑的事……他们总还有过那一瞬间的幸福。&rdo;

大碾子有些颤抖。

乔乔冷言激人：&ldo;怪不得你不是贺子达的儿子，你没有他的胆量，你根本当不了……&rdo;大碾子&ldo;霍&rdo;地站起：&ldo;我是他的儿子！&rdo;大碾子一把把乔乔拽起，紧紧搂在怀里，疯狂地吻着。

乔乔痴迷地继续激着：&ldo;你不是他的儿子……你不是他的儿子……&rdo;大碾子也在不断嚷着：&ldo;我是他的儿子……我是他的儿子……&rdo;大碾子一下抱起乔乔，走向床边，粗鲁地把乔乔扔在床上。

舒乔面色赤红地喊：&ldo;你不是他的儿子！&rdo;&ldo;我是！&rdo;大碾子扑上去，乔乔紧紧地搂住大碾子。狂乱的亲吻中，床头柜被碰得歪斜，闹钟从上面砰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