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君摇摇头:“捆起来折磨,是低级的折磨。朕要亲自折磨,用别人想不到的法子折磨,这才解气。”
他起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老大的决心。
“朕要摧毁她的自信,首先对她进行心理上的折磨。”秦栩君神情严峻,似乎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狠,又加了一句,“惨无人道的那种。”
行啊,那您就施展高级的、惨无人道的折磨吧。
反正程太师和成公公都关照过,只要皇上不闹事、不折腾,玩什么都随他高兴。如果折磨一个小宫女就可以让皇上高兴,那就折磨呗,谁让小宫女惹皇上不高兴了呢?
“就这么定了!”秦栩君一下决心,浑身舒坦起来,踱回龙床旁边,将脚一伸,“今晚且让她睡个好觉,明儿一早,你立即去将她拿来,这叫出其不意、当头一击。然后放在玉泽堂,朕亲自折磨!”
仁秀赶紧跪行过去,一边替皇帝脱着鞋,一边好言劝慰:“皇上注意龙体,出气也不急一时,来日方长,咱慢慢折磨。”
秦栩君点点头:“你真心为朕好,说得甚是。”
第二日清晨,天色未亮,宫女们正在熟睡中。突然住所大门被踢开,冲进来几个太监。
“哪个是何元菱!”太监大叫。
宫女们从梦中惊醒,一个个从被窝里爬起,抖抖缩缩聚到墙角,惊恐地望着一脸懵懂的何元菱。
“奴婢是何元菱……”
话音未落,太监已经冲了上来,一把将她从大通铺上拽起来。
何元菱猝不及防摔下通铺,额角磕在石头垒起来的通铺边沿上,“啊”一声叫,痛得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仁秀听见叫声,立即冲进来,跺脚道:“这是皇上要折磨的人,你们敢折磨在皇上前头,不要命了么!”
那几个太监被吓得一凛:“公公您不早说。”
立即有个太监上前,扶何元菱起来:“能站稳不?”
站是站不太稳,额头上还磕出了血,血顺着额角流到了腮帮子上,何元菱的样子有点凄惨。
太监慌忙道:“你自己摔的啊,别赖我们。”
何元菱刚刚听见他们喊“皇上要亲自折磨”,心里已经有了些预感。虽是摔得脑子浑浑的,却也看得清处境,何苦跟这些太监过不去,不都是讨生活的人么。
“是我自己摔的,不赖你们。所以,现在要去哪里?”
仁秀打量她,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可惜了,嘴巴不好,不会说话,这下要承受皇上的高级折磨,不知道会惨成什么样。
脑袋一晃:“跟我走吧。”一群人蜂拥而上,把何元菱给“拥”走了。
一屋子的宫女们惊魂未定。
“何宫女怎么了?”
“不知道啊。刚刚仁秀公公说,皇上要折磨她,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我也听见仁秀公公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