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的……”
说着,已追上了何元菱,一把拽住她的手,拉回来,又道:“天下读书人多矣,可真正能将书里的道理变成自己的见识,却不是容易的事。你今年才十五,对吧?”
没想到何元菱毫不客气地立刻接:“下月初八就满十六了。”
“咦,朕本是想夸你聪明,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秦栩君的俊脸上漾起笑意:“你该不会故意告诉朕,你的生辰吧?”
何元菱想想,突然发现他要非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便眨眨眼道:“奴婢若想要让皇上知道,才不会这么‘故意’,一定会更不经意,更不着痕迹。”
“哦?如此说来,你不经意地做过什么?”秦栩君好奇地挑眉。
“比如说……让皇上觉得,奴婢虽然下个月才满十六,却这个月就已经如此聪明绝顶。”
秦栩君笑出声来:“哈哈,这是什么笨蛋言论。”
“唉,皇上总是一会儿说奴婢聪明,一会儿又说奴婢是笨蛋、小笨蛋。”
秦栩君却神情一凝,拉着她在一旁的矮榻上坐下,低声道:“何宫女,其实……朕疑心自己最近有些变笨了。”
这说得倒是格外认真,将何元菱也唬得认真起来:“皇上天资聪颖,光过目不忘就已是天下凡人难以企及的绝顶智慧,笨蛋这种词还是留给奴婢好了,皇上您别当真。”
“不不,朕是认真的。”
秦栩君道:“刚刚咱们的对话,简直愚不可及。可朕却说得挺开心。最近朕每每都与何宫女说些废话,还说得乐此不疲。着实令人费解。”
何元菱想了想,的确自己常与皇帝大人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可人与人相处,哪会永远只说有用的话呢?
又或者,皇帝大人以前不是这样的?
想想初识的日子,其实也不过就在十天之前,那时候的皇帝陛下,好像的确不爱说话啊。何元菱还以为他只是防备,不是寡言。
莫非,皇帝大人以前挺寡言的?
“奴婢也不太懂。皇上您以前不这样吗?”何元菱问。
秦栩君摇头:“当然不。以前朕只喜欢画画和看书,一天都很少与人说上十句话。”
“您也是见不上几个人。”
“见上了也不想说话。
”
好吧,何元菱只好以分析小朋友的条理来分析分析这情况了。
何元菱想了想:“大概就是,以前您见的那些人,都曾经给您留下过很差的印象、或者让您觉得不安全。”
秦栩君点点头:“你大概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