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余香一般,悠远绵长。
安漾西染着丹蔻的指尖,轻轻用勺子搅动咖啡的液体,脸上带着讥嘲又得意的笑:“我还是那句话,大嫂说这些,没有任何证据。”
宁蘅只是看着她,淡声道:“这件事直接构成了刑事责任,就算警调局和傅瑾州现在护着我,只要你发起一纸律师函,警调局迟早要将我缉拿归案。”
“这只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等待我的,将会是灭顶的牢狱之灾。”
宁蘅一字一顿,嗓音清越清晰:“从你回来得那一刻,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你一步步计划好的。而我真蠢,竟然就这样被你牵着鼻子走。”
安漾西勾唇,轻品了口咖啡,还对着她微笑:“大嫂,这家咖啡的味道真不错,你也赶紧尝尝吧。”
宁蘅蓦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眸光凌厉的看着她:“可是你最不该伤害苏嫣,她是无辜的。”
她眼眶因为隐忍而变得一片赤红:“可是因为你,因为你的恶毒,将她也牵扯了进来!”
“不……”顿了一秒,她低声喃喃:“她是因为我……”
“对。”安漾西缓缓将陶瓷杯放下,“嫂嫂,她是为了替你挡枪,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你才是罪魁祸首,这些可都关我什么事?”
宁蘅:“我已经查到,是你联络的那群亡命之徒到神山画展的。你提前一周,在监控录像覆盖之前,让他们进入画展潜藏,你甚至给他们买了饮品,食物,还有兰尼家的毛毯,来为他们抵御严寒。”
“不过不是用你的手机买的,是用安容的账号买的。”
安漾西唇畔牵起笑,只是那笑意愈发的深了,“大嫂,冬天到了,我母亲买条毛毯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宁蘅定定的看着她,嗤笑了声。
“画展门票的钱,你捐赠给了那些歹徒们同村的留守儿童,只不过你看似捐给了那些孩子们,那些钱却实打实进了歹徒家属的口袋里。”
安漾西眉梢轻挑:“大嫂何出此言?”
她甚至在笑,是那种嘲笑:“大嫂不会是亲自去那些贫穷杂乱的村庄里面挨家挨户的考察的吧?”
见宁蘅没回。
她捂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那种腌臜的地方,我都不敢去,怕弄得自己一身味儿,没想到大嫂你这样养尊处优,还能屈尊去那种地方,真是难为你了。对了……你刚才说我将开办画展的钱捐给了村庄里的留守儿童,然后呢?你说到谁手里了?还有这种事?”
空气里静谧无声。
有咖啡的香气在缓缓流淌,前台还响起了爵士乐,正是午后的好时光。
宁蘅就这么看着她的装模作样,几秒后,唇角含笑,“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安漾西弯唇轻笑:“大嫂但说无妨。”
宁蘅问道:“傅瑾州去薛家接我回来路过长桥街道的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安漾西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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