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大门,只看见李竹山山一般的背影。对着他喊了声:“大山哥,记得让九儿姐姐带上针线活儿。”
李竹山转回脸来应了声,刚转过去,迎面贼眉鼠眼的大宝带着浓眉大眼的书墨走了过来。
他心里一紧。书墨他是认识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监视定远侯府,金铠甲金小光几个亲随他都认识。
他知道这个看起来是是侍从的书墨其实是金小光的侍卫,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
他曾经亲手杀死过他的亲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的眼睛便带着寒光射了过去。
和大宝并排行走低头说话的的书墨只觉得一道寒光刺了过来,猛的抬头,却看见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魁梧高大,脸庞棱角分明,身穿粗布衣裤,脚踏棉布鞋的的男子。
男子并未抬头看,他却觉得有股气势压来。
这个男子刚从菜园出来!该不会是去找林株的吧?
他停住脚步。男子微微低头目不斜视的看着脚下大踏步离去,样子有点腼腆。
他紧盯着他的背影问大宝:“大宝,这人可是你们燕府的人?”
大宝也在盯着看,听他问摇了摇头说:“不是,燕府的下人见了老弟我,还不早早就打招呼。”
“那他是周围的人?”书墨追问一句,又觉得问的有点奇怪。追了一句:“长的这么高大。是个从军的料。”
大宝偏着头瘪着嘴摇了摇头:“这人没见过。”
书墨想了想说:“大宝,你先进去,我忽然想起要去斜庄坑一趟。去去就来。”
大宝抿嘴一笑,书墨已经去找过云朵好几次了。
斜庄坑金臻卧房内,李竹山端端正正的坐在侧面的椅子上,看着主位上的金臻。半响才说:“少爷。小人也没怎样。就是看了他一眼,还是他低头之时。”
金臻轻叹一声说:“大山。你不知道。金小光以前见过株儿,还认出了她。所以总是想通过株儿引出我们。前几次梅伯暗中保护株儿,已被他们觉察。你的目光中带着杀气,那书墨也是高手岂能感觉不到。好了。以后你尽可能的留在家里,等风声过后再说。”
李竹山微微低头说:“是,少爷。”
金臻说:“还有。他们一定会派人去金源县的家中调查你,都安排好了么?”
李竹山说:“少爷放心。家里一切都安排好了。都是我们自己人。”
金臻点了点头说:“以后珠儿那边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九儿去就好。你和梅伯就在家里静养,等过一段时间狗皇帝大寿我们再闹他个天翻地覆。”
李竹山忙应道:“是少爷。”说完眼睛看了看院门外,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我们要不要让他死心。”
金臻轻轻摇了摇头,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稍微往后靠了靠,闭起眼睛说:“不用了,就让他看吧。”
李竹山起身道:“少爷休息,小人告退。”
便弯了弯高大的身躯退了出去。
金臻轻声问了句:“九儿去了菜园么?”
李竹山又转回身子说:“已经去了。小人怕小郡主一人有什么事儿。”
金臻不睁眼睛的说:“这个不用担心。株儿她福大命大,事儿会经常有,但是也会有惊无险。”
李竹山又上前两步,小心的看着金臻长长的睫毛说:“可是少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人还是担心小郡主。”
金臻长长出了口气说:“担心也没用。总不能为了她一人毁了所有人,坏了大事儿吧。”
怎么不能!他就愿意为了她毁了自己。
李竹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就在见到林株的时候,他就发誓要保护她,绝不能让她跟王妃一样身首异处。
见金臻闭目养神,他悄没声息的退了出去。
金臻慢慢睁开眼睛,眼里射出一道凶光咬牙切齿的说:这次回来,狗皇帝你拿命来!
屋外猫一般就轻捷的走来走去的梅九公小声对李竹山说:“大山,他还在外面寻摸。少爷怎么说。”
李竹山低垂着眼皮说:“爹,少爷说不用理会他。”
梅九公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我父子还是好好的安心静养,等待时机。少爷足智多谋,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