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先不回家,带小少爷去照相馆。”封栖松自然而然地替他捏腿,捏完了,再揉腰。
“为什么去照相馆?”
“没和你拍过相片,”封栖松笑,“连结婚证上都没有照片呢。”
“没贴?”白鹤眠的心微微发涩。
“没贴。”封栖松答得很自然,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因为没贴,我还特地托了人,走关系才拿到了结婚证。”
话音刚落,白鹤眠扑进了封栖松的怀抱,他说:“我们去拍,哥,我们去拍!”
封栖松垂下眼帘,低低地“嗯”了一声,眼里有异样的光彩。
照相馆在封家边上,他们去了照相馆,相当于回了家。
白鹤眠担心封栖松的身份暴露,下车也不忘拿着围巾,封栖松笑着望他,进了照相馆,才说实话,店里的伙计早就换成了封家的内线。
“你是不是早就想带我来拍了?”白鹤眠心尖一麻。
封栖松点头:“只是担心你不愿意。”
“愿意的,”白鹤眠叹了口气,“我愿意的。”
还能有什么不愿呢?
他出门时没好好挑衣服,如今穿的拍成照片也不适合贴在结婚证上。封栖松干脆让千山回家拿。千山怕出错,一股脑把衣柜里的衣服全拿来了,有旗袍也有长衫,还有各式各样的西装。
白鹤眠挑了几件,钻进更衣室,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封栖松就进来了。
他头也不回地拉着拉链:“封二哥,你把门关严些,有风。”
封栖松滚烫的手落在他腰间:“鹤眠,你腰窝里有颗痣。”
白鹤眠看不见,以为封栖松在编瞎话:“真的假的?”
“真的。”封栖松低头吻他的脖颈,见他要换旗袍,眼睛亮了亮,“不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白鹤眠嘟囔了一声有的没的,手指在旗袍裙摆上滑过,“我爹娘还在的时候,每年都会带我去拍照,说是纪念……封二哥,其实我觉得不是纪念,就是他们想留下点什么……总之,我娘那时总会挑很久的衣裳,有时穿旗袍,有时穿洋装,我和我爹每回都要等上好久。”
白鹤眠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将脚伸进了旗袍,他柔软的腰肢扭出了诱人的弧度,白皙的皮肤被光一点一点映亮,那些牡丹花也好像随之绽放。
“小时候不懂,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白鹤眠的动作微微顿住,嗓音陡然沙哑,“我也想留下点什么。”
他颤抖的喘息里,夹杂着浓浓的恐惧:“封二哥,我的念想不多了。”
封栖松的手从白鹤眠的腰滑到了胸口,掌心下,那颗生机勃勃的心脏正在急促地跳动。
封栖松的回答像是呢喃:“鹤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