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看着手机,点了点头。
等喝完粥,陈得亿把空间让给她。
岁安打了电话,对面隔了好一会才接起来。
“岁岁,怎么了?”一如平常冷淡的声音。
他每次接她电话总是会最先说一句,怎么了?
似乎她找他总是因为有事。
“我……”她想说她住院了,但是还是没能说出口,只能换了话题,“我这周回妈妈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周末之前回。”
“哦,那好吧。”
正当她打算挂了电话,病房们被护士推开:“36床岁安是吧,换点滴了。”
瞬间,对面就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阻止声,她听不真切,耳边只能清晰地听到他压着喘息的声音:“在哪个医院?”
“我没事的。”
她话没说话,苏今朝那边传来愤怒的吼声:“你他妈不要命了!”
她想听清楚,但是那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苏今朝的呼吸声渐重,他冷声又问一次:“在哪个医院!”
她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什么喉咙干到发紧,声音一哽:“我没事,你有事的……”
她没说完就被他挂断,她看着回归平常的屏幕,心口跳的厉害。
护士扎完针,就推着小车走了,病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岁安担心苏今朝出事,给他发了医院的名字和病房号。
发完后她觉得不放心又发了一条。
岁岁有今朝:只是低血糖,没多大问题,不要担心,如果过来的话路上小心。
她刚发出去,门就被推开,苏今朝一身整齐的西装,处处都透露这矜贵的气息,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他站在门口看她,眼中的冷意像是深冬的风雪刮的人无所适从。
“苏今朝。”岁安见他来了,急忙想坐起来,但是只见他大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到怀里。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急促而沉重跟她所感受到的心跳一样。
她脸上略过他微湿的发尾,带着几分汗气,还有几滴汗沿着他的下颚落到她的后背,让她心口一紧。
她隐约能想到他西装下的衬衣大概也是湿透了。
这样狼狈的苏今朝,是她这么多年第二次见。
第一次是在她高三毕业那年的毕业典礼上,本应该坐上当晚的飞机出国的他。
却一身湿淋淋地坐在礼堂下看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