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明想了想,忽然问:“你跟叶悄上过床吗、”
江叙目光发冷地看着他,徐崇明碰碰鼻子:“那行吧,”之后很欠的来了一句,“万一以后你两有机会,情不自禁时,你吃了那么多扛抑药,能不能有那反应啊?”
徐崇明的担心有点远,但不无道理。
性生活是维持关系的重要需求,叶悄又还年轻,俗话说夫妻打架床尾和,有些小事情到了床上就自然而然的和好,江叙都一条腿没了,如果那方面确实有问题的话,要追叶悄可见得建立多大的内心,而且这状况早有苗头早治疗,前两年江叙的状态整的跟半死不活没区别,估计都没把心思放在这方面上。
徐崇明一向有话直说,想到什么说什么,他因为江叙跟叶悄的事没少操心,总归不希望心操完了到头来两人没有一个好结局。
江叙面无表情朝徐崇明身上砸去一个枕头:“别管太多。”还补充了一句,“我好得很。”
反正他是认定叶悄,不管发生什么,除非死亡,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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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悄物色了几个目标,首先郑三公子就被他排除。郑爷爷喜欢听他唱戏,他只想找个差不多的人逢场作戏,万一以后关系闹得僵硬,郑爷爷不会不察觉出来,他不找郑三公子是避免把关系闹得难堪。
何况他们还是自己稳定的客源,叶悄于公于私都不会找郑三公子做这个挡箭牌。
他的做法或许有些无情,但社会不乏情场浪子,叶悄觉得自己这样做无可厚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叶悄挑来挑去,一时间竟然挑不出个合适的人来。下午把吴冬冬接回家,给小孩子做完晚饭叶悄就去赶晚上的场子,他今晚有一出戏要登台。
晚上这处戏是要录制现场视频的,叶悄提早到后台化妆换好行头做准备,过来做专栏采访的节目组在台下布置得差不多,随后还有主持人到后台负责采访,叶悄吊了会儿嗓子,屋里就进来节目组的人了。
叶悄正准备背过身离开,主持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于是不得不停。
这场节目访谈班主提前下过通知让他们准备的,说要好好配合节目组的问题认真回答,毕竟是一次宣传班子的好机会,省里的一线卫视,播出时间还在黄金段,曝光率极好。
叶悄在提前备好的采访区找了个位置坐下,随行进来工作人员各种摄影机往他脸上怼,使得叶悄感到几分不自在,目光一扫,微微停在最后进来的男人身上,刚才他没见过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节目组采访的工作人员。
主持人开始选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叶悄都一一认真答了,抛开部分有涉及个人的疑问,叶悄只能婉转的表示不方便告知,在戏曲方面他的回答还是比较专业的。
坐在最后面的男人突然笑了声:“做采访可不能这么死板无趣,都这样搞节目还用不用办了,观众对这样的节目也不感兴趣看。”
叶悄沉默,主持人尴尬一笑,打了个手势放录制暂停,回头小跑到那男人面前笑着说话了。
叶悄听到主持人称对方一声慕老板。
他想起班主给大家介绍栏目背景时,投资人其中之一就有姓慕的,这档节目专门扶持戏曲文化的发展,而这次采访据说就是这位慕老板发起的。
叶悄多看了两眼对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似乎同样在看他。
叶悄说:“我准备登台了,你们采访其他人吧。”
叶悄今晚跟班子里的老前辈唱的戏是为父出征的花木兰,可能是因为录节目现场的原因,观众台出奇的热闹,叫好声几乎没停过一刻。
前不久在后台见过的慕老板此时坐在观众台第一排的位置,目光饶有兴致,叶悄中间分了一秒的神又收回来,没看到楼上的包厢里江叙也在听戏的。
跟江叙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助理,原本江叙好好在医院躺着,前几秒刚用平板处理完几封往来的工作邮件,刷到戏楼放出来晚上的节目单,让助理加快输液的速度后说什么都过来了。
助理跟了江叙几年,就没见过他们老板因为追个人把工作暂时放一边来追人的,前几年加班的那个劲把跟着的他们都累出一身毛病,不懂的人还以为江氏要破产了。
叶悄九点半给吴冬冬打了电话,他在家里留了个小的手机给孩子用,以防有事不能及时联系到人用的。叶悄交待吴冬冬要关好门窗按时睡觉,后半场唱完也到十一点半了。
离开戏楼时叶悄在门外接到节目投资人的邀约,男人给从车里出来递给他一张私人名片,慕景怀,挺不错的名字。
慕景怀在叶悄面子没什么架子,轻闲的装扮给人一种温和容易相处的感觉,但说的话目的就没那么单纯的。
慕景怀想请他吃顿宵夜,节目组收工后大家一起去吃的,环境还好,毕竟多他一个不多,可要老板亲自请人,情况就不简单了。
叶悄目光微妙地在慕景怀脸上停留,点头,又说:“吃完我就走了,家里有小孩,起夜我得看着。”
慕景怀笑了笑:“行。”
停在另外一侧的车内江叙眼神都不太好,尽管打了空调,助理还是擦了擦汗,说:“溪中商会的副会长慕景怀,也是老板你下个星期约见的人。”
事业合作对象,助理还得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提示自家老板不要太冲动。